“先生來了,朕昨日睡的有些晚,所以那個...”朱厚熜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自己在說什么。
汪俊一臉嚴肅的看著朱厚熜,“陛下,昨日奏章可曾批改完畢”?
忽然想起來,眼前之人不能當作真正的頑童對待。于是急忙改口,“那個老臣只是怕陛下太過勞累”。
“多謝先生關心”,朱厚熜本想作個揖,誰知這一下子牽動了后腰,痛的朱厚熜呲牙咧嘴。
本來正準備打開四書五經的汪俊將書本合來,“陛下,老臣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先生請講”。
“陛下,老臣還未進宮,便聽聞皇上昨晚在起居室內忙了一晚上。少年初嘗滋味,有些把持不住也可以原諒。不過陛下請注意身體,還是龍體為重的好”。
朱厚熜在李芳攙扶下坐了下來,“先生不知在說些什么,朕身體這塊有好好保重啊,先生切莫擔憂”!
看著一旁有些長相陰柔的李芳,汪俊胡子一吹,直接跪倒在地。
“先生快快請起,哎呦”!
“陛下,老臣此話一定要說,陛下還年幼選妃一事,禮部已經在操辦,陛下切莫著急。先皇玩樂,致使朝廷法度荒廢。老臣不希望陛下再走先皇的老路”。同時看向李芳,“這種魅惑郡主,不仁不義的東西,陛下還是早早的清除了好”。說完汪俊將頭一磕,大有誓死如歸的想法。
今日汪俊一入宮便聽到了關于陛下的風言風語,毛澄還特意找到了汪俊。
“汪大人,你一會兒就要進宮授課,你是陛下欽定的東宮講師,帝王帝師。一定要規勸皇上,切莫讓皇上被小人蒙蔽。還有一件事陛下中旨加封興獻王皇考之事已經到了內閣,被內閣駁了回來。陛下年幼此時事關朝廷法度你一定要規勸一二”。
李芳臉色微白,他當然知道汪俊在說什么,此時他還沒有那些司禮監公公的狠辣。若是換做司禮監公公在此,汪俊如此破口大罵,爺們早就給罵了回去。
朱厚熜不明所以,看了臉李芳,又看了看汪俊。“先生朕好的很,何來節制一說,你們都把朕弄糊涂了”?
汪俊羞于啟口,雖說這個時代士大夫喜歡養上一兩個男童。但還沒有跟太監茍且之事,那些不陰不陽的東西最是卑賤。更何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簡直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李芳吱吱唔唔,也不知說些什么。終于朱厚熜大怒,“你個狗奴才到底聽到了什么,如實招來,小心你的皮”。
朱厚熜臉色怪異的聽著眼前的一切。李芳早已嚇的面無人色,朱厚熜隱情不定,忽然他露出一絲笑容。
“先生說的是,朕知道了,先生快快請起咱們繼續授課”。
“你個蠢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給先生搬凳子來”。
直到中午與朱厚熜一起用完午膳,汪俊迷迷糊糊的離開皇宮,離開前朱厚熜向著他眨了眨兩下眼。
“先生今日所講朕牢記于心,先生請回吧,切莫耽誤了時辰”。
回到禮部,汪俊立馬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汪俊是禮部除了尚書最大的官。如今又是帝師,自然成為眾人追捧的焦點。
就在眾人吵吵鬧鬧之際,毛澄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汪大人,不知你可曾規勸陛下收回中旨”?毛澄那有些滴水的臉龐,也不知是真的一心為公,還是出于嫉妒之心。
汪俊搖了搖頭,他到現在還迷迷糊糊,總感覺自己貌似被陛下算計了。從始至終自己都被帶偏了,竟然忘記提醒此事”。
見汪俊搖頭,毛澄大怒,“好你個汪抑之,我毛澄算是看錯了你,你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