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厚熜露出滿意的神色,劉宇心中微笑。看來果然沒猜錯,陛下敢搬離乾清宮自然不是那種墨守成規,本守祖制之人。這次賭對了,同時劉宇也松了一口氣。
只見朱厚熜嘆息一聲,“愛卿說的對啊,國庫里沒銀子。朕想著收回一些被兼并的土地,明年沒準能得些銀子,可好似朕與全天下做對一般,難道朕收銀子是為了自己嗎,朕還不是為了充盈國庫。這打仗要錢,賑災要錢,安撫番邦同樣要錢”。
“臣有罪”!劉宇急忙跪倒在地。
朱厚熜擺了擺手,“既然這里不是朝會,那不需來這些虛的,起來吧”。
“來人給劉大人賜坐”。
劉宇心中更是一喜,陛下給我賜坐那說明真正的接納我,只要我在干出一兩件,讓皇帝滿意之事,我劉宇的春天來了,一定要趁機加把火。
劉宇陷入了回憶,當年投靠閹黨也是為了能上位一展抱負,當年劉瑾勢大不得如此。如今若是能把握住新君,也許首輔都不是夢。想到這劉宇忽然感覺有些麻木的雙腿都不痛了,渾身的酸疼消失的無影無蹤。
朱厚熜感嘆道:“原本朕還是世子時從未對錢財有何擔心,甚至認為朝廷不舍得給錢,如今當了皇帝才知道,堂堂大明國庫里竟然沒錢。說出來自己都不信,事實如此,朝綱已經艱難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到了舉步維艱地步”。
“臣無能”,劉宇只好再次跪下,膝行兩步爬到朱厚熜面前,抓著朱厚熜衣角。
朱厚熜差異的看著這老家伙,他要干什么,要劫持朕嗎?
一旁的李芳急忙大喊,“劉大人你在做什么,趕快放手”。
劉宇義正言辭說道:“陛下,臣這把老骨頭,愿意向陛下的這衣角一般,隨陛下而動,永遠為陛下遮風擋雨”。
“這老家伙,拍馬屁不得不說都能拍的如此入耳。雖然這詞用的不太對,不過你這老家伙沒事抓著朕的衣服作甚”。
朱厚熜起身不留痕跡的走開,背對著劉宇。“朕這朝廷若是都向劉愛卿這般,朕還何愁大明不興盛,何愁這天下不太平”。
“陛下盛名”!
“劉宇聽旨”。朱厚熜看向劉宇。
“臣在”。
“朕命你為南京兵部尚書,你去南京吧”!
“啊”,劉宇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臣...臣..臣不知哪里得罪皇上”。
朱厚熜笑瞇瞇的看著劉宇,“劉愛卿,這兵制改革非一招一夕之事。若是在這京城各方制肘,你去南京吧,那邊朕給你充足的權利,并命魏國公全力輔佐你。便從這南直隸開始改革兵制,不要著急慢慢來。至于這遣散錢銀,朕會想辦法。一定要穩。南直隸是朕改革的第一步,亂不得”!
“這...可是臣”?
“怎么你不愿意,朕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不是貶官。你可是升官,當然這南京比不得這京城,可這是朕秘走的第一步。若是走好了,朕答應你保你幾年內入閣”。
劉宇雖然一百個不情愿,可是他知道王守仁是陛下的心腹,這內閣六部又剛剛任免,恐怕一時間真沒自己什么事。自己因攀附閹黨,在家閑賦多年,若不是新皇登基恐怕自己致死都無復官之日。
一咬牙,“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