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白樺如此回答,并非來自于嬴季昌的威懾力。
而是他看中了嬴季昌身上的潛力。
一個得到老子遺留的少年,在加上嬴季昌在安邑之中的名聲,他自然清楚,若是嬴季昌不死,一飛沖天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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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
這一次的函谷關之行,嬴季昌心下還是滿意的。
修為大進,這會讓他省下很多的資源。而且他追求長生,更追求無敵的長生,而不是一個任何人都能殺死的長生。
這看似繞口的一句話,其實道理很簡單,那便是嬴季昌要無敵于天下,還要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
嬴季昌想要的是無敵的長生。
軺車在一天一夜的行駛之后,到了櫟陽城,這個時候的櫟陽仿佛沒有經過變化一樣,依舊是肅穆,仿佛有一場巨大的廝殺在其中醞釀。
“我等恭迎少公子!”
櫟陽朝廷自然是清楚嬴季昌歸來的日子,嬴渠梁親自率領百官在櫟陽城前迎接,這一刻,除了嬴渠梁以及嬴季昌之外,眾人紛紛低頭。
“三弟,一路辛苦了!”
看著嬴渠梁與嬴虔,嬴季昌燦爛一笑,道:“為了秦國——!”
“為了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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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陽宮殿之中,嬴季昌與嬴渠梁嬴虔三人落座。
這個時候,秦獻公的喪禮已經結束了,整個朝堂之上,百廢待興,而嬴渠梁與嬴虔也是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場。
“三弟,安邑如何?”
看著嬴渠梁,嬴季昌輕笑一聲,道:“十倍于櫟陽,繁華更是百倍于櫟陽,櫟陽其實只是一座陪都,若不是靠近邊境,利于戰爭,否則根本就沒有成為秦國都城的可能。”
聞言,嬴渠梁再一次詢問,道:“相比于安邑之現狀,三弟覺得我秦國十年之內是否能夠奪取函谷關以及河西之地?”
“十年不可能,至少需要二十年!”
嬴季昌目光如劍,直視著嬴渠梁,道:“我知曉君上的想法,但是這件事不能太快,秦國太弱小了,而且六國會盟于臨澤意圖瓜分秦國。”
“君上,左庶長是將才,不適合治國,而上大夫甘龍杜摯等人雖有才能,卻只能維持現狀,不能讓秦國在這貧瘠的情況下崛起!”
“我秦國需要一個能夠進行深徹變法的大才,唯有秦國經過深徹變化,才能崛起,并且在二十年之內奪回河西。”
“變法?”
嬴虔目光一閃,他沒有想到嬴季昌一番話竟然將話題扯到了這一方面,于是直視著嬴季昌,道:“三弟,變法之難,難于上青天,更何況李悝那樣的大才,當今天下少有。”
“大兄,放眼天下諸子百家大興于世,茫茫中原,蓋代華夏,從來不缺能人異士,只是目前我們沒有遇見罷了!”
嬴季昌神色坦然,他心里清楚,嬴渠梁這個時候,心中想的便是這件事。
只不過他是君上,有些話題不能由他提出,他也想要清楚,老秦世族的底線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