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一生,除了天賦資質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機緣。
而前人遺留,便是后人的機緣。
“周天子一脈,三皇之中,泰皇曾在這里留下過足跡,修士入新鄭,是為了碰機緣,而且韓女不錯……”
“韓女不錯?”
輕咳兩聲,嬴季昌有些被嚇住了,他沒有想到,慎到一開始說的很正派,完全就是一個正義的化身。
結果最后一句太騷。
韓女不錯可還行。
……
嬴季昌雖然清楚三皇五帝時代的機緣,豈會能夠留到今日,在這其中上千年的歲月,經歷了滄海桑田的變遷。
就算是有機緣,也早已經成了他人的機緣,又如何會安靜的放著等他來。
就算是有機緣,上千年的歷史之中,有沒有人取走,但是在一個修煉的大世都沒有能夠找見,更何況如今的他。
一念至此,嬴季昌不由得笑了笑,打趣,道:“傳聞之中機緣這玩意兒,要靠人品,我覺得本公子今日人品很不錯。”
“哈哈哈……”
對于嬴季昌的打趣,眾人報之一笑,他們都沒有當真,只當做是嬴季昌的玩笑話兒,甚至嬴季昌本人都沒有當真。
畢竟嬴季昌手握長生系統,他根本不需要走訪名山大川,只需要不斷的完成任務,他的機緣不必任何人少。
……
不知不覺之間,嬴季昌一行人已經進入了新鄭,軺車在街道上慢慢駛過,新鄭的風貌落入嬴季昌的眼中。
如今的韓國新鄭,確實有些落寞,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就像是秦國櫟陽一樣,沒有大國都城的氣象。
與魏國安邑一比,相差十萬八千里。
這個時候,韓侯已經即位八年,親眼見國力萎縮,自然是寢食不安。韓國朝野仿佛受了國君的感染,無處不散發出一種蕭瑟落寞的氣息。
在這戰國之世,強權才是王道。
弱肉強食才是天下法則,有道是大爭之世,凡有血氣,皆有爭心。
韓侯心中也自有一番抱負,面對韓國國勢江河日下,自然是坐立不安。
一路走過來,嬴季昌也是發現這新鄭街市,房屋陳舊,店鋪冷清,行人稀少,車馬寥落。
一點也沒有大國氣象。
這個時代的韓國與秦國也當真是很像難兄難弟,只不過秦國和落魄一點,處境更為艱難罷了。
軺車駛過中央大街,嬴季昌等人也成了行人關注的新鮮人物。
……
這一刻,嬴季昌微微感慨,道:“這韓國如此冷落,比秦國也強不到哪里,更別說是三晉之一的魏國了。”
特別是經歷了安邑的繁華,對于這一刻的新鄭,更有發言權。
“弱小便是原罪!”
慎到接過話題,朝著嬴季昌解釋,道:“三家分晉,雖然韓魏趙攻滅了智氏,卻魏國最先富庶強大起來。”
“韓國正處于四戰之地,周遭都是強國,想要崛起除了有明君強臣,還需要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