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嬴季昌以為自己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但是嬴渠梁的一番話,告訴他,這個世界一直如此,縱然是他成為了絕世強者,也改變不了。
財帛動人心。
同樣的權利更動人心。
說罷,嬴季昌便轉身離去,只是在瞬間,嬴渠梁一把抓住了嬴季昌,道:“三弟,為兄的意思你誤解了!”
“周天子一脈之中竟然有半步金丹的供奉,這意味著其中必然是有金丹強者,但是這么多年來,周天子一脈不顯山不露水,甚至于只留下了洛邑一地。”
嬴渠梁神色凝重,對著嬴季昌一字一頓,道:“這很詭異,我與你大兄商議了一下,所以才打算讓黑冰臺進入江湖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壯大。”
“唯有如此,我嬴姓一脈才有自保之力!”
在這一刻,嬴季昌目光閃爍一下,朝著嬴渠梁,道:“這個天下,很大,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觸碰的,君上還是好自為之!”
說罷,嬴季昌離開了書房,留下嬴渠梁與嬴虔兩人彼此沉默著。
不是嬴季昌成了嬴渠梁拒絕他插手變法,而是在他看來,嬴渠梁缺少一份霸氣,舍我其誰的霸氣。
現如今,正是他以金丹強者屠王歸來的時間,可謂是大勢所歸,真是強勢肅清朝廷內部,一舉讓秦國安定的大好時機。
但是,嬴渠梁不僅看不到,更是不敢為之。
一念至此,嬴季昌對于朝廷之中的事情,頓時就不想插手了。
他不求君權,志在長生,也許在江湖之中,更能夠順風順水。這一刻,嬴季昌釋然了。
看著嬴季昌走出去,嬴渠梁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他心里清楚,因為今天的事情,他與嬴季昌之間產生了間隙。
“大兄,三弟.........”
看了一眼嬴渠梁,嬴虔沉聲,道:“三弟處置江湖,是最好的一種辦法,參與朝堂反而是不好!”
這一刻,嬴虔只能如此說。
因為他清楚,嬴季昌為何與嬴渠梁產生了間隙,方才那一幕,不管是輪到誰的頭上,都不會好。
別說是從未受過挫折,一直以來都是強勢霸道的嬴季昌身上了,就算是在他的身上,也很難受。
只是目前的秦國,靠著嬴季昌與嬴渠梁兩個人在支撐,他不能讓這個間隙變得更大,一念至此,嬴虔,道。
“君上放心,一會兒臣去找一下三弟!”
.........
北鎮撫司。
涼亭之中,一壺清茶悠悠。
這是嬴季昌最近方才炒出來的清茶,有一種特殊的清香,對于這個時代的茶水,嬴季昌很是反感。
那種口味,簡直不要太恐怖。
“三弟,君上也是心直口快,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喝了一口茶水,嬴虔朝著嬴季昌,道:“現在的秦國,若是你我兄弟之間生出了間隙,只怕是有滅國之危!”
“哈哈哈.......”
大笑一聲,嬴季昌對著嬴虔搖了搖頭:“大兄,我沒有歸罪君上,畢竟我志不在朝堂,也不再君權。”
“只是君上想要循序漸進,卻不知中原大地之上變化太多,洛邑之中更有金丹存在,除非我秦國也有金丹高手,而且不止一尊,否則一旦周天子問罪,下場可不怎么好。”
“中原諸國,可不會讓秦國循序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