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嬴駟更加走向成熟,更善于權衡利弊。他暫時放下了相王未果的屈辱,而是選擇重用張儀采納其邦交之法從而拓土強國以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一洗前恥。
這便有了多年后的龍門相王。
眼前的這個青年,便是大秦的第一位王。
心中念頭雖然復雜,但對于嬴季昌而言,只不過是一念,望著器宇軒昂的青年,嬴季昌,道:“駟兒,你覺得大秦已經到了稱王的時機么?”
秦國的王不是他。
縱然是嬴季昌手握重兵,更是天下第一人,但是嬴季昌都不想干涉嬴駟的決定,每一個人的路都需要自己走。
哪怕是嬴駟也一樣。
“叔父,不久之前魏國使臣前來咸陽,送來一紙國書,魏齊互王,邀請侄兒前往彭城觀禮,侄兒打算前往相王!”
瞅了一眼嬴駟,嬴季昌就清楚,這小家伙是受到了魏使的羞辱。
察覺到嬴季昌的目光,嬴駟連忙朝著嬴季昌,道:“叔父,齊魏相王,四海同慶,八荒矚目,我大秦雖然僻居西隅,素有親近中原之心,遇到這樣的機會,侄兒打算前往!”
“嗯!”
點了點頭,嬴季昌輕笑,道:“互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個天下終究是講究實力的,沒有足夠的實力,只會徒添笑柄。”
“你可以相王,但是你也要記住,只有大秦真正的強大了,那才是真正的王。”
“諾。”
微微頷首,嬴駟朝著嬴季昌肅然一躬,道:“侄兒謹記叔父教誨!”
“叔父,我大秦雖世居西隅,但是歷代先祖從無龜縮自保之意,值此大爭之世,列國伐交頻頻,更有方外入世,修士崛起,強則強,弱則亡!”
“魏齊相王,意在結盟窺我大秦,當此時,侄兒打算,大張行錢之典,意在貨通中原,利往大秦,侄兒與魏齊相王,意在勤勘中原,伺機東出!”
“你是秦國的王,你的意志便是秦國的意志,只要是不導致秦國滅國之危,本王與你的公父等人都不會干涉你的行為!”
嬴季昌深深地看了一眼嬴駟,告誡,道:“你是大秦的王,在大秦之內,至高無上,別人的意見可以聽,但是決定只能你來做。”
“因為你是王!”
聽到嬴季昌的這一番話,嬴駟心中激動無比,他心里清楚,在大秦,只有嬴季昌全力支持自己,大秦才能有資格與山東諸國相爭。
畢竟他也是清楚,劍仙呂東源入魏國,孔丘入齊國的消息了。
一念至此,嬴駟連忙朝著嬴季昌肅然一躬,道:“侄兒謹遵叔父教誨!”
“嗯!”
點了點頭,嬴季昌看著嬴駟,道:“以大秦當下的實力,縱然是你去彭城相王,也有這個實力,你來找本王,可是發生了變化?”
“叔父,劍仙呂東源入大梁成為魏國國師,而孔丘入臨淄,一王一圣共臨齊國,大秦之中雖然強者眾多,但是侄兒問過了,縱然是商君,也不是這兩位的對手......”
這一刻,嬴駟之所以前來函谷關,除了前往彭城之外,另外一件事,便是想要請求嬴季昌隨行,這樣一來,他才有資格前往彭城相王。
聞言,嬴季昌神色一動,不由得莞爾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本王陪你去,以震懾呂東源以及孔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