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居然有這么多人報名,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這可能便是應驗的那句老話,彈壓得越狠,之后反彈就有多狠,前兩年實在是憋得慌,現在,皇帝的禁令一取消,立刻,這反彈就來了。
坐在下首有人聽到他所說的話,也是說道:“是啊!這一次報名人數眾多,跟往些年都是不能比的,而且,花魁表演,有的人至少要表演兩輪甚至三輪,這時間上,恐怕會趕不上。”
這人說完,另一邊,卻又有一人說道:“其實這些都是小事,只是不知,不知道王大賈可曾聽說‘女子三十二樂坊’?”
“額……”王元寶聽了以后,也是不由得愣了愣,近些日來,這‘女子三十二樂坊’的名聲的確很響,畢竟,三年前夭夭的名聲不是蓋的,但假如是把夭夭的影響力舍去的話,美鳳院所殘留下來的那些清倌人,都不過是中上的水平,算不得什么。
其中,比較有名的,便又以綺菱跟青竹為最,但綺菱被富家子弟拋棄的消息也早就傳遍大街小巷,因而,名聲早不如前,至于青竹嘛,這個人一向是低調的性子,所以,在那么多的清倌人中,名聲也一直不怎么響亮。
所以要不是夭夭的緣故,恐怕,估計現在也不會能夠引起多少人的討論,至于他們怎么知道這個‘女子三十二樂坊’就是美鳳院的人,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稍稍一推,就能夠推斷出來。
正待王元寶想問,知道了那又如何的時候,那人也是頗有些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最近這個‘女子三十二樂坊’的風頭很盛,而且,特意選在我們花魁表演的后一天進行表演?大家難道就沒什么想法?”
眾人聞言,也都低頭沉吟了起來,確實,這太耐人尋味了,更何況,最近風頭這么盛,還差點就把他們的花魁之爭的風頭都蓋過去,這本身讓他們這些出資的人,心里也有點不快。
“如今,坊間可是有傳聞,那位莫不是也是想通過這表演來選花魁。不過這都不算什么,有人還說,那假若真的是這樣,我們選我們的花魁,她們選她們的,要是最后兩邊有出現不相上下的,那哪邊才算數?”人言可畏,這便是涉及到他們選人的眼光以及權威的問題了。
王元寶聽了他的話,也是漸漸地聽出味道來了,本來,他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只覺得,對方這樂坊建得怕也是不容易吧,可現在不是他們要挑起事端,而是對方這么做,的的確確是有點不厚道。
“所以我提議,要么就讓她們過來一起上臺表演,要么,干脆就讓她們再緩幾天再辦吧。”
當消息傳到夭夭的耳中的時候,夭夭也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怎么就涉及到對方的臉面了,而且,難道對方真的連她們這些美鳳院殘留下來沒人要的人都要害怕嗎?
其實本來呢,花魁之爭本身就是一件很刺激、很讓人緊張的事,那么她們之后辦的這個表演,等于是花魁之爭之后的謝幕演出,舒緩大家的心情,難道不好嗎?
夭夭有點搞不太明白這些人的思維,不過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似乎,也只能是這樣了。
夭夭拒絕了他們一起表演的提議,畢竟,她們跟選花魁完全沒有半點關系,其實她想跟對方解釋‘女子十二樂坊’今后的運營策略,但估計即便她解釋了,對方也不一定能理解,所以,最后便也懶得解釋了。
另外,夭夭也明確表示,‘女子三十二樂坊’的表演不會改變原來的計劃。得知這個消息后,那邊,也是對今年的花魁之爭有了一絲絲的改動。那便是,他們計劃,今年最后的頭三名以及前十五之爭,可能會安排在最后一日,也就是跟‘女子三十二樂坊’的表演是在同一日。
既然你妨礙了我,那我,自然也要讓你不舒服。
夭夭見此,便也不再理會。
不過,看‘女子三十二樂坊’的表演不用花錢買門票,門票都是免費送的,倒是很快便也傳出去了。
眾所周知,辰都的花魁之爭每年都要收一定的門票費,雖然并不貴,一般平民都能夠出得起,而且,買門票還送一封薦書,可以投給自己喜歡的姑娘,但是夭夭這么做,就似乎有點要惡心他們的意思了。
當然!夭夭絕不曾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對方要這么想,她也沒辦法。接下來,隨著雙方的角力,慢慢地,雙方的支持者也是開始涇渭分明。
花魁之爭現場這邊,大多都是些有錢的公子哥,而夭夭這邊,便多是些沒什么錢的苦寒之士以及普通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