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給這些人提供一些觀察不一樣世界的路罷了。
而在教育方面,李承乾也頗有建樹。
夭夭給他指了一條路,是否可以研究出一套不需要認識那個是什么字,但是通過一些符號,就能讀出這個字的讀音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簡潔。
其實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反切法,簡而言之,就是通過利用另外的兩個字,把需要注音的這個字的音拼合出來。
比如說,練,郎甸切,練字的讀音,就是取郎的前面的聲母,再加甸的韻母以及聲調。
但這顯然不行,還是太過于復雜了。
不如還是以死記硬背的方式,先把聲母、韻母以及聲調都確定好。
當然,對于夭夭來說,若是因為這樣,而把很多方言或者其他傳統文化都弄得消失的話,這卻也不是夭夭所希望的。
因此……
夭夭也只是給李承乾一個示范。
比如說:用一個特殊的符號代表l這個聲音,再用兩個特殊的符號,分別代表i、an,最后再把聲調加上去。
以后,便可以在幼童識字之前,先教這些,再在每一本書本上,直接標出讀音。
如此一來……
即便以后一些根本不認識的字,都能用音標寫出來。
而且……
根據這個,也就可以著人編出字典了。
夭夭將字典的按筆畫搜索,以及按音標搜索的目錄都給李承乾列了出來。
也就是說……
以后,只要你有一本字典,而且還學會了音標,那么你就能讀懂字典上的每一個字。
這個時代并非完全沒有字典,比如說:《釋名》就是其中的代表,一般都是這么介紹的,而在《釋名》中,一般都是如此介紹的,‘峽水曰澗。澗,間也,言在兩山之間也。’
但是這就不是很系統,而根據筆畫、音標來進行查詢的方式,則比這一類的典籍要更加系統化。
而且,也方便編成以后的查閱。
夭夭不會把拼音直接全部寫出來,然后給他抄,而是讓他,以及朝中大臣發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自己創立一些符號。
夭夭倒也是有些期待,他們到底會做出一個什么東西來。
感覺,他們要么不是用字的部首,估計就是用梵文,因為一般來說,應該很少能有人真的去獨立創造一些奇怪的符號出來。
而接下來,她需要做的,便是不斷以尚且不夠簡潔來否定他們。
進而讓他們能夠做得更為簡潔。
而且,你這拼音是要標在字的上面的,所以你得做得體形相對來說小一點。
不過……
這字典估計沒個至少三五年,多則可能十年八年,都可能完不成也就是了。
而這一年下半年。
夭夭最主要做的,還是把從遼東到幽州,再到懷州,然后到洛州的這么一條自東北往西南微微傾斜的水泥路修好。
一旦這條路修好了,那么在這一條運輸線上,便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泥濘難行的道路。
如此一來……
遼東可定矣。
自從李承乾當上了陛下后,北辰的整個北方可謂是日新月異,南方的經濟,也初步得到復蘇,甚至,在辰都,水碾行業,也是勃勃發展。
李承乾已經收到朝臣的反映,有人霸占河道的水,在河道兩則大置水碾,以至于百姓有時候想灌溉都沒有水可用。
為何會如此?
正正是因為糧食豐收,生產力的發展形成了新的生產關系,只是這種霸占河道拿來給自己生產獲利的方式,的確反過來阻礙了農業的發展。
當李承乾把這個告訴了夭夭以后,夭夭也是想著,這事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