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就與邢勝平兩個人上演了一出相互斗法相互牽制誰也發展不起來的好戲,這讓李本深開心極了,可是誰會想到局面會發生這么戲劇性的變化。
現在誠意伯府、臨淮鎮之所以敢介入這件事就是因為邢勝平與陳淵的緣故,但這件事關系著幾萬大軍的歸屬,李本深只能繼續強詞奪理:“陳淵是陳淵,誠意伯是誠意伯,這是兩回事!”
一面跟李本深對著干的郭虎難得同意李本深的意見:“是啊,誠意伯,雖然我們都很感謝你綁來了許定國這奸賊,但這并不是興平伯的家事!這支幾萬人的隊伍雖然是高杰帶出來的,但也是我們一幫兄弟幫襯的結果,是公產而不是私軍!”
高進庫有點猶豫,他現在不知道是支持劉永錫還是支持郭虎,而另一位掌握實權的總兵楊承祖就毫不客氣地說道:“沒錯,這幾萬大兵上萬馬隊都是我們這幫老兄弟打出來的,那個時候你小子還在吃奶,有什么資格繼承興平伯的基業!”
他們對于劉永錫這個外人是一百個不服氣!
連高杰都經常調度不動他們這幫老兄弟,何況是劉永錫這個外人,不就是殺了個許定國而已,居然想一步登天把高杰留下的幾萬大軍都掌握在手上,這位小誠意伯也想得太美了!
倒是越其杰、袁樞這些文官現在對劉永錫抱有希望,而這個時候李成棟就覺得自己應當站出來和稀泥,他仗著自己與劉永錫交情還不錯就站了出來,只是他還沒說話就看到邢夫人已經提劍走了出來:“邢夫人,您這是!”
邢夫人并沒有回答李成棟,她的眼神全是殺意,手中寶劍更是寒光閃閃,她毫不猶豫地沖向了許定國,許定國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么一個結局拼命掙扎起來,只可惜她才開始掙扎邢夫人已經手起劍落直接砍下了他的首級。
鮮血噴涌,邢夫人的一身孝服已經沾了小半身血,但是她卻是不理不顧,拎起許定國的首級大聲問道:“你們對于我斬殺許定國這奸賊可有什么異議!”
別看平時這些驕兵悍將經常頂得住邢夫人下不了臺,但是這一刻他們卻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他們甚至覺得誰要在這個時候說錯了話恐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因此覺得自己沒有多少機會的李成棟第一個開口:“夫人為興平伯報仇,我等怎敢有異議!”
邢夫人一手提劍一手拎著許定國的首級,掃視著這些平時都不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大將:“既然沒有異議,那接下去就都聽我安排,這終究是先夫的身后事,誰要是敢多嘴就別怪我劍下無情!”
不知道為什么劉永錫特別欣賞這一刻的邢夫人,而對于這些高杰舊部來說他們卻覺得特別難受,李本深只能第一個站出來抗議:“我明白夫人的一片苦心,但這不僅是興平伯一人的身后事,而且還關系幾萬將士的出路與生死存亡!”
邢夫人提劍冷笑:“我知道公私分明的道理,知道什么是公產什么才是私軍,興平伯的身后事與幾萬將士的出路更是兩回事,現在一切都聽我處置,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