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煌言與王之仁等人不由豎起了大拇指,對付讀書人還是得用余煌這樣的讀書人才行。
別看余煌一直有著閹黨骨干的名聲,他手上有半營兵馬再加上陳淵的全力支持自然就能輕松收拾屠象美、徐石麒這樣的正人君子,畢竟這些人雖然名動天下但私下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光的腌臜事與民怨。
象屠象美可是被人稱為“時年五十馀,稍有文墨,素無籌略。且身最好色,姬妾三四十人,每夕必八人進御。衣飾一樣,妝束歌舞,日夕歡娛。身軀孱弱,如滿奮畏風。暮春天氣,每出拜客,猶必用絨轎衣圍”。
余煌被他們足足罵了十幾年的閹黨余孽,自然一直關心這些老朋友不知攢下了多少黑材料,這次去嘉興府這些朋友愿意效忠朝廷也就罷了,如果有人敢胡言亂語動搖軍心就別怪余煌不客氣了。
而余煌主動請纓之后又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越國公,這次我去嘉興去請這幾位老朋友,能不能給我一個合適的名義?”
他這是積極向劉永錫靠攏,而劉永錫當場拍板:“余先生,您覺得兵部尚書這位置合適不?如果合適的話以后我就要稱你一聲余大司馬了!”
余煌原本只想著在劉永錫這邊爭取到一個六部侍郎的位置,沒想到劉永錫如此大方直接就給了自己兵部尚書的頭銜,雖然知道這只是虛銜,但是余煌自己都覺得榮耀至極。
他雖然是天啟五年的狀元而且還參與了《三朝要典》的編修,但是在朝中最顯赫的位置也不過是一個翰林院修撰而已,沒想到坐了十多年的冷板凳現在一起復就是兵部尚書,因此他當即給劉永錫施了一個大禮:“越國公如此厚愛,余煌只敢以死報效朝廷,只是金華那邊會不會有異議?”
這也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越國公劉永錫雖然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但金華才是真正的中樞,劉永錫陣前冊封余煌為兵部尚書,雖然只是虛銜但也是幾乎位極人臣,這樣的任命必須得到金華方面的同意才有效。
只是劉永錫讓大家只管放心:“我出征之前跟娘娘還有殿下已經有過共識,弘光一朝之所以只有一年國運就是因為不能量才適用,所以愿意為朝廷效忠者不分出身來歷都應厚賞,娘娘與殿下臨別時交代大學士自當先行報備,六部九卿由我先行任命事后報備!”
大學士是閣臣,自然要監國皇后與監國公主御筆欽點,而六部九卿雖然幾乎位極人臣但由于不入閣的緣故,自然可以由劉永錫這位越國公先斬后奏。
大家聽到這樣的待遇對前程越發期盼起來,余煌更是躍躍欲試:“請越國公放心,這次去嘉興我就算對付不了建虜,難道還對付不了幾個書生,保證馬到功成!”
旁邊的王之仁同樣是躍躍欲試,這次渡江余煌雖然功勞不小,但是怎么能比得上他這位屢建奇功的定海總兵,既然余煌能得一個兵部尚書銜,他覺得自己也有希望:“越國公,不知道王某有沒有機會加個兵部尚書銜?如果兵部尚書銜不合適,加個兵部侍郎銜也沒問題!”
劉永錫卻是笑了起來:“現在閩越爭立日月雙懸,在爭出勝負之前什么兵部尚書、兵部侍郎都是虛銜,之仁兄,我給你一個最最實惠的承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