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朝廷!就是個兩個女人與一個浮蕩少年組成的草臺班子!
黃澍罵歸罵,還是拉著江天一的手說道:“那就好,咱們先去喝兩杯,這幾個月南北轉戰還沒怎么好好喝過!”
徽州城不但給黃澍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接風宴,跟著黃澍進城的這批精兵強將也同樣備了好酒好菜,金聲親自過來跟黃澍抱歉:“仲霖兄,咱們上樓好好喝,我也是沒辦法,誰叫對于朝廷來說我只是外人,在大是大非的問題總得跟朝廷保持一致!”
在金聲眼中,跟黃澍這個張皇后與劉永錫的老對頭劃清界限就是所謂“大是大非的問題”,黃澍也只能非常無語地說道:“沒事,我能理解金聲兄,但是金聲兄,您得盡快讓這近千忠勇將士進城,英王阿濟格的大軍馬上就要殺到了,他們不進城……啊!”
黃澍正在往樓上走,但是誰也沒想到才上了二樓就有六七個軍士沖出來直接就把他控制住了:“老實點!給我老實點!”
黃澍原本怎么也以為金聲就是動手也會在酒卓上動手,哪料想自己一上樓甚至還沒進包廂就被金聲控制住了,他整個人被按住了動彈不得只能轉過頭來尋找金聲與江天一:“金聲兄,您這是什么意思?朝廷自有天家氣度,不會把過去的恩怨放在心底!”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綻,只是對面的金聲卻是冷笑一聲:“仲霖兄所言甚是,朝廷自有天家氣度,怎么會把過去的私人恩怨放在心底,但是我身為提督徽寧池太軍務兵部尚書,到現在仍然是寸功未立不足以取信朝廷,只好借仲霖兄人頭一用!”
現在是魂飛魄散,他才認識到眼前這位金聲金尚書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人畜無害的謙謙君子,自己也真把金聲當成了人庇無害的正人君子。
但是十多年來金聲可是把徽州府經營成針插不進的鐵桶江山,前兩年更是無聲無息干掉了幾百名路經徽州的黔兵。
雖然按照金聲自己的說法是黔兵軍紀敗壞引發鄉民群起圍攻,但是按照馬士英的說法卻是鄉兵看上了黔兵的財貨與戰馬,但是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幾百名正規軍就無名無息地死于非命連個活口都沒有,馬士英即使是在弘光當國時也奈何不了金聲,只能說明金聲是一等一的狠角色。
自己怎么瞎了眼,覺得金聲這等豪強容易對付,直接就赴了鴻門宴:“金聲兄,饒我一命,我有……”
只是黃澍的話沒說完,金聲已經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他的腦袋:“仲霖兄對不起了,只能借你人頭取信朝廷,娘娘與越王見了你這顆人頭肯定是龍顏大悅!”
雖然金聲把黃澍合兵的消息傳到邢勝平與朝廷去,朝廷肯定寬宏大量既往不咎,但最后張娘娘與越王肯定會不開心,而金聲同樣無法取信于朝廷,而且怎么處理黃澍對于朝廷來說也是個大麻煩,不如讓自己替朝廷分憂順便用他的首級取信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