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金聲桓再怎么討厭這位大明承天皇帝,但還是得按原先的謀劃把劉永錫請進城來再說,因此他只能再次派人把這隊騎兵看管起來:“這件事你們要格外用心!”
只不過金聲桓也狠下心來說道:“反正不管越人派多少前鋒過來,我們都要好好招呼,不能讓浙江那邊失望!”
既然他打定主意見好就收,自然是先下手為強,即使不能把劉永錫身邊這**百精銳全部解決,至少也要解決一小半。
只要他耐著性子與劉永錫周旋,劉永錫即使自己不進城,這手下**百精銳肯定會入城,而在這個時候城外傳來了一陣騷亂,金聲桓與身邊的將士發現劉永錫這一回是真要入城了,紛紛都松了一口氣。
只要劉永錫肯入城,那接下去主動權就掌握在南昌這邊,金聲桓甚至交代了一句:“到時候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只要拿下了越國公死活不論!”
只要解決了劉永錫,不管是活的劉永錫還是死的劉永錫,南昌城這邊就占據了絕對優勢,只是金聲桓這話立即引來了質疑:“昌國公,這話您就說錯了,承天皇帝陛下驅逐建虜成就中興功業,我等怎么能有這種不敬的想法,我們還是一起出城迎接陛下吧!”
在這個節骨眼上,是誰說這樣的傻話?
但是金聲桓是神色大變,他已經聽出說話的是他反正時特意請來的弘光朝重臣姜曰廣:“姜相公,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姜曰廣是南昌新建人,曾經是弘光朝的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可以說是南昌府排名第一位的縉紳,在地方上號召力極強,金聲桓、王得仁反正時辦的第一件事就是請來姜曰廣共襄盛舉。
只是誰也沒想到姜曰廣會突然理直氣壯地跳出來反對金聲桓:“昌國公,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既然承天陛下承天出世,咱們江西就不應當逆天而行!”
金聲桓已經注意到姜曰廣身邊還站著不少文武官員,特別是那些江西本地出身的文武官員與縉紳幾乎都被姜曰廣拉過去,他頓時知道事情麻煩了大了:“姜相公,越國公是劉孔昭之子,而您出身東林!”
姜曰廣可以說是東林黨中的重要人物,弘光秉政時他與馬士英、劉孔昭可以說是斗得不可開交,所以金聲桓只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
可是姜曰廣的看法卻完全不一樣:“此一時彼一時,而且陛下與誠國公雖為父子,卻獨力成就中興事業光復漢家山河,今日昌國公執意抗拒國兵,到時候必然是玉石俱焚后患無窮,甚至影響到中興事業的成敗。”
姜曰廣說到這,不僅出身江西的官員、縉紳深表贊同,就連許多跟隨左良玉多年的武將都有同感。
在他們眼中看來金聲桓與劉永錫對抗完全是自尋死路,他們既然能打隆武朝的旗號自然就能打承天朝的旗號,而且承天朝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比隆武朝更顯得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