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劉良佐來說,自從劉澤清與阿濟格達成共識之后,他總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他并不怕阿濟格把事情捅出去,卻擔心曹州這次撈得不夠多,畢竟曹州這次可是冒著天大的風險,真要撈到不到足夠的好處恐怕就是滅頂之災,承天朝可是在東西兩線同時投入了兩百個營頭。
劉良佐見識過很多大場面,但是現在他卻變得猶豫不決起來,畢竟過去他是畏建虜如虎,遇到精銳流賊也是望風而潰,而現在的越明軍卻是把建虜嚇得望風而潰,而且還收編了上百個營頭的流賊精銳。
自己在越明國與大清國之間玩權術風險似乎也太大了點,但是劉良佐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近于瘋狂的念頭:“既然越明朝如此強大,不趁這個機會多抓點實力與地盤,就憑這幾千殘兵敗將何必自存?”
現在正是曹州最困難的時候,而且劉良佐也能感覺得到承天朝對于他們這些屢叛屢降之輩的敵視,覺得不趁現在這個機會撈上一大筆以后就沒有什么機會。
他可是弘光朝的江北四鎮,那個時候承天皇帝劉永錫還在玩泥巴,若是劉永錫用了許多陰謀手段豈能在兩三年之內青云直上!
一想到臨淮關之戰,劉良佐不由怒火沖天,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失敗或許是有著驚天動地的大陰謀,不然王普祥怎么能在越明軍晉升如此之速,過去他從來不拿正眼瞧王普祥這個小親兵,現在輪到他想辦法巴結王普祥。
只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外面已經傳來了消息:“廣昌伯,王普祥將軍派人傳信過來了!”
王普祥是劉良佐的親兵出身,只是過去王普祥從來不提自己的這段歷史,劉良佐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讓王普祥滿意,但現在王普祥終于有松口的跡象,甚至主動派信使過來聯系,劉良佐自然是心中一喜:“王普祥派人過來就好,我當初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物!”
劉良佐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說道:“廣昌伯確實是獨具慧眼,若無廣昌伯提拔,我王普祥豈有今日!”
劉良佐怎么也沒想到王普祥親自過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普祥,你怎么親自來了,不過來了就好,咱們兄弟倆喝了兩杯!”
王普祥也不跟劉良佐客氣什么:“多謝廣昌伯,這次我過來是覺得我這次北伐戰功不小,應當還能再升一兩級,所以想請廣昌伯幫個忙,讓我有機會再升一一升!”
劉良佐覺得王普祥已經沒辦法再升了,肯定是借這個名義來自己這打秋風:“咱們兄弟客氣什么,只要普祥你升官發財,需要什么只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