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清高,都是裝出來的!只是沒碰著能捏住他喉嚨的人而已。這個隨從的確是很不厚道,拿了甘先生的書法作品臉上堆著假笑,心里卻惡毒的不厚道,這種人最可怕。
梁縣長走的時候還拿走了甘先生案頭的一本冊頁。他在哪翻來覆去的看就是不放手,甘先生一方面是惹不起這樣的人,另一方面的確是煩了。
“這是鄙人隨手書寫的札記,要是梁縣長喜歡就一并收著吧!”甘先生看著梁縣長手里的冊頁說道。
“那我可就奪人所愛了,甘先生可不要生氣了,反正是甘先生自產的,你閑下來再寫一本好了”梁縣長半真半假的說道。
甘先生只是嘿嘿一笑并沒有過多的說話。
他那里知道書法家書寫一幅作品的辛苦?他只看到書家一揮而就很是簡單,他那里知道為了這幅作品書法家已經付出了十年二十年的勞動辛苦練習!
對這樣的人說這些也就相當于對牛彈琴,還是不說為好啊!
梁縣長臨走的時候也還是沒忘了囑咐甘先生問問蕊兒,問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小妾。
梁縣長信誓旦旦的說道:“蕊兒這丫頭和我對眼,她要是跟了我的話,我保證讓她享盡榮華富貴,一定不會委屈了她的!”
甘先生想著自己都把蕊兒已經許配給別人的事告訴這個人了,自己都再沒有詳細的去問他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以甘先生的想法,這個事情也就這么著了,梁縣長聽見蕊兒有了婆家應該就此收手才對啊!
怎么這個梁縣長字畫也拿了,自己的半天時間也都用來陪他了,這人怎么還油鹽不進,壓根就不按套路出牌,怎么還是不死心惦記著蕊兒?
送走梁縣長,甘先生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的書房發呆。一直到飯點的時候太太打發蕊兒過來請他吃飯,甘先生才算回過神來。
“蕊兒,你父母給你找的婆家你可滿意?”甘先生邊走邊問。
蕊兒很是奇怪,甘先生是很少跟自己說話的,尤其是這樣私人的話題。蕊兒心想:先生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先生舍不得我走?也是,在這個家這么長時間了,大家都是有感情了。那天倒是和太太說起過這件事情,太太也是滿滿的不舍,怎么說也舍不得蕊兒離開。
可最后太太還是說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也不能因為舍不得就耽擱了你的終身大事!日子定好了告訴我,我也給你準備一份嫁妝,不枉在我家服侍我一場的緣分。
甘先生突然問起這個話題蕊兒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回答了,臉被羞得通紅,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甘先生見蕊兒不說話,他沒看蕊兒的臉也知道這孩子應該是臉紅了,要不怎么吭吭唧唧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甘先生嘴巴動了一下想繼續發問,又覺得好像自己一個大男人問一個沒出嫁的女孩子這個問題好像有點不妥,也就再沒吭聲。心想還是讓太太側面問一下再說吧。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萬一過兩天梁縣長看見別的女子動心了。那時候他忘了蕊兒這個人,忘了今天在這里說的這件事情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