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一月底，感恩節這一天。
冷空氣來襲，最近的溫度越來越低了。
這一次的月考提前了兩天，周五下午剛好出了成績。
江苓知不負眾望的再一次考到了年級第一。
年級大榜上。
紅色的榜單上面，并列著兩個名字。
第一名：江苓知、712
第二名：厲述南、709
理八班再一次揚眉吐氣，年級前三他們班就占了兩個，郝韋務走起路來都飄了不少。
腋窩下夾著一卷試卷，準備進教室。
郝韋務走到教室門口時，剛好遇到其他班的班主任。
是個女老師，正好就喊住了他：“郝老師，聽說你們班又出了年級前三啊。”
郝韋務腳步一停，眉眼間都是壓不住的喜色，和她閑聊起來：“沒錯，準確來說，是年級一二名，就是我們班的學生，還是和上次月考一樣。”
還重點強調了一遍和上次一樣。
生怕人家不知道，已經拿了兩次年級前三了。
“……”女老師有點小羨慕：“你就好啦，次次考試都壓了重點班一頭，這下學校都知道郝老師業務能力強，是金牌教師來的。”
郝韋務客套道：“哪里哪里，孩子本身就優秀，我就是起了一個引導的作用，得靠他們自己的努力。”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也不由得帶了點小自豪：“不過說起來，兩個孩子也特別聽話，大概也是我座位排的好，兩個人互相幫助，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共同進步吧。”
女老師：“……”
他們就站在教室后門口。
靠近教室后門的人，也能聽到他們談論的聲音。
江苓知嘴角抽了抽。
郝老師大概忘了自己當初想要把他們兩個人調開的意圖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同桌。
厲述南又趴在桌面睡著了，半張臉埋在肘彎中，剛剛發下來的數學試卷就放在他的手邊。
江苓知伸出手，拿起他的試卷看了一眼。
前面全對，清一色的紅色勾勾，十分醒目，除了最后一題，空著的沒寫。
被扣了14分。
以三分之差排在了第2名。
江苓知：“……”
這人讓的也太明顯了。
就不能不經意間讓她一讓嘛，這么大剌剌的空著，一眼就看出是故意的了。
不過很快江苓知就釋然了。
好吧。
大概寫錯題對于學霸來說也是一種困擾吧。
聽到鈴聲，厲述南迷茫的睜開眼，剛好就看到了女孩的側臉，他微微坐正了身子，往后靠了一下。
眉眼倦怠又懶散。
江苓知偏眸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指尖在他的試卷上敲了敲，視線盯住了他：“厲同學，這一題怎么沒寫。”
厲述南垂下眼，視線落在她手指指的地方。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似乎還沒怎么緩過勁兒來，頓了兩秒鐘，才不緊不慢的丟出了兩個字兒：“不敢。”
似乎是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兩個字兒。
江苓知抬眼：“嗯？”
“怕了。”厲述南輕挑了下眉，高大的身形靠著墻壁，語調懶懶的：“萬一搶走了你的年級第一，我不還得費勁兒的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