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課后。
江苓知保溫杯的水喝光了，她拿上杯子，從教室出來，打算去接杯熱水。
接熱水的地方在走廊的盡頭，樓梯口對面。
現在這個天氣，下課了來接熱水的人還挺多。
大多數是女生，成群結隊的，一邊接水一邊聊著天。
江苓知拿著保溫杯，排在隊伍的末尾，等了好一會兒才輪到她。
她本來就排在后面，接了熱水，這里也沒幾個人了。
江苓知把蓋子蓋上，轉身準備回教室。
經過樓梯口時，剛好看到樓梯的下一層，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聽說男生的體溫要比女生高半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他確實穿的挺少。
今天這么冷的天氣，少年穿了件圓領衛衣，外面套了件棒球服外套，他的身高太過優越，身材比例又很好，普普通通的一件衣服都能被他穿得很有型。
主要是這人太過招搖過市，清一色的校服中，就數他最受人矚目，總是讓人一眼就看到。
江苓知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其實她沒打算偷聽的，只不過突然看到同桌了，所以下意識停住腳步。
緊接著，就聽到了數學老師開口說話了，語氣很和藹：“這張申請表，你填好了再交給我。”
從江苓知的角度，只能看到樓下少年的半張側臉。隱在晦暗的光線中，輪廓有些模糊。
厲述南手抄在褲袋，松松垮垮的站在那兒，像是說了什么，但他的聲音太輕，總是懶洋洋的，她站在這里有些聽不清。
數學老師笑得和善：“雖然明年才會去參加競賽，但你知道每年學校保送生這個競爭很激烈，這個名額啊，學校就給你先定在這里了，你先填個申請書交過來就行。”
“學校是很看重你的，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
江苓知沉默了片刻，有點走神。
“江苓知？”
旁邊突然傳來有人叫她的名字。
江苓知回過神來，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了不遠處的何棣先。
他們的教室不在同一層，在這里看到他，也是有點奇怪。
“班長？”
何棣先手里拿著保溫杯，從旁邊走了過來。
察覺到她疑惑的眼神，他主動解惑道：“那個，樓上燒熱水的鍋爐壞了，所以我下來接杯熱水。”
江苓知點了下頭：“哦，這樣。”
實際上，上一次在籃球場的尷尬處境之后，兩人都沒有再碰到過。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江苓知在外面呆久了，鼻子凍得有點紅。
何棣先似乎注意到了，從口袋里掏了一個沒有拆封的暖寶寶，遞給她：“很冷吧？這個暖寶寶是別人給我的，我也用不上，給你用吧。”
江苓知抬了下眼，沒有接：“不用了，回到教室就不冷了。”
何棣先也沒覺得尷尬，將手收了回來，還提醒了她一句：“那你快回教室吧，外面挺冷的。”
江苓知點了下頭：“那我先回教室了。”
何棣先摸了下脖子，指了下那邊：“正好我要去7班，一個方向。”
江苓知愣了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點了下頭：“哦。”
因為正好順路，兩人便一起朝著教室的方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