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人群漸漸的散了。
剩下的工作交給孫焱收尾。
旁邊的服務生把照片撿了起來，交給厲述南。
“老板，這些照片……”
“謝謝。”江苓知把照片接了過來，牽住厲述南的手，直接把他拉著往外走。
從酒吧離開。
江苓知手里拿著照片，悶不吭聲的牽著他往前走。
就這么走回了公寓。
進入電梯，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手卻是緊緊的握在一起。
從電梯出來，江苓知開了公寓大門，這才松開了他的手，在門口換了拖鞋，從柜子里面找到了藥箱。
厲述南直直的盯著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后，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江苓知拿了藥箱站起來時，差點撞到身后的男人。
江苓知眨了下眼睛，后退了一步，差點撞上柜子：“你跟著我干嘛？”
厲述南又上前了一步，微微俯下身，湊到她的跟前來。
距離倏地拉近。
“你在生氣？”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
江苓知直盯著他，卻沒有后退，黑漆漆的眼睛明亮又清澈：“沒有。”
就是有點不高興。
江苓知聞到了他身上極淡的酒氣，混在他獨有的薄荷煙草氣，不難聞，反而顯得凜冽，還有點好聞。
“你喝酒了？”
厲述南桃花眼中的顏色深邃又勾人，目光若有所思的，嗓音帶了點啞：“一點點。”
想來也是，今天是他的生日，那幾個兄弟可不是省油的燈，肯定又拉著他喝酒了。
江苓知小聲問道：“你喝醉了嗎？”
問題一問出來，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
如果他真喝醉了，喝醉的人也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算了。”江苓知扯住了他的袖子，把他往沙發的方向拽：“我先幫你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厲述南沒有說話，站直了身體，極為順從的跟著她身后。
其實不太嚴重。
很細的一條劃痕，只不過那照片邊緣太鋒利，所以才會劃到。
江苓知坐在沙發上，從藥箱里拿出了雙氧水，幫他把傷口清洗了一下。
她想到了高一那會兒。
她第一次幫人清理傷口，沒有經驗，還借他的手機百度了一下。
現在竟然已經很熟練了。
替他處理完傷口，江苓知把醫藥箱合起來，想到剛才那女人說的話。
連她聽到都很生氣。
更別提他了。
江苓知沉吟了片刻：“那個女人說的話你別聽，她都是胡說八道的。”
厲述南抬了下眼，淺棕色的瞳孔暗了暗，嗓音淡淡：“她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
江苓知抬起手，小手摁住他的耳朵，而后把他抱住：“我知道，這些都跟你沒關系，你媽媽也不是她口中的那種人。”
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女孩身上香香的，總有一種吃過水果糖后的香甜氣息，甜到骨子里。
厲述南喉結緩慢的滾了下，順著她的動作，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聲音低下來：“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