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經過了十幾分鐘的步行,卡卡西停下了腳步,看著身前的那塊石碑,上面寫了野原琳的名字。
月看著那張一臉燦爛笑容的照片,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張臉慢慢重合,心里也是一陣唏噓。
來這里之前他都快忘記琳的模樣了,只記得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
卡卡西彎下腰將花筒里已經枯萎的花取出來,重新換上帶過來的那束白色菊花。
“琳,真是抱歉這么久才過來看你。我發誓真的不是有什么想要忘記你們的想法,只是最近接了一個時間比較久的任務。
這是月,你應該還記得他吧?當初你可是說過月以后一定能成為水門老師這樣強大的忍者,現在看來你說對了呢。
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暫時還是機密,就是水門老師和師母的第二個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
他們這一代出生在和平年代,如果…如果我們也能晚些出生…
我現在要去看帶土了,晚一些再來看你,琳。”
月現在卡卡西身后一言不發,等到卡卡西傾訴完起身往帶土的位置走去,他也一直跟在卡卡西身后。
‘沒有什么和平年代,就算是有也是有人在前面負重而行,只想讓身后的人輕松些罷了…
只是這里,沒有人能為身后的扛起一切,我們所有人都在這個漩渦里。’
月看著卡卡西的背影默默想到。
祭奠帶土的時候卡卡西說的更多一點,讓月最深刻的一句是:我一直用這只眼睛幫你看這個世界。
做完一切后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卡卡西和月往回去的方向走著,兩人依舊沒說話,不過月有些話還是想要跟卡卡西說下。
“我覺得,你那只眼睛還是封印為好,它太拖累你的身體和查克拉了。而且,我覺得我可以研究出一個不影響你視線的術。”
月不清楚卡卡西會不會接受自己的建議,這件事他一個月前就打算跟他提了,并且已經做了一些封印術的先行理論推理,他覺得這個術是可行的。
只是聽完剛才卡卡西說的話,月覺得要他大概率不會接受這個建議。
“不需要了,我答應了帶土要用這只眼睛好好的幫他看看這個世界…”
果然還是被拒絕了。
“你這么晚回去沒什么問題嗎?差不多已經到飯點了。”
“沒辦法,出來的時候沒想到要這么久,都沒有跟母親大人打招呼。”
月看著即將落山的夕陽,很溫暖,舒服的瞇了瞇雙眼。
“還有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有些無禮。”
“說吧。”
“我想學你的千鳥和雷切,你知道我的感知能力和身體反應速度是能夠學習這個術的。”
卡卡西回頭看了一眼月,其實他自己都有把千鳥交給月的打算,只是有點驚奇他會主動找自己要。
“沒問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還沒想好。”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說,不過盡快把這個術給我吧。不需要你親自過來教,卷軸就行了,我搞得定。”
兩道身影一大一小,迎著夕陽前行,身后的影子越來越長。
而慰問碑那里,卡卡西分別放在帶土和琳碑前的兩束菊花,已經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