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小雨,天邊還只有一片魚肚白,木葉村的所有忍者已經穿好黑色的祭奠服在慰問園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
為首的便是猿飛日斬,作為水門夫婦的遺孤,月自然跟在他的身邊。
像個傀儡一樣走完所有程序,月的內心已經沒有什么波動了。
他的內心只剩下兩件事情,復仇和弟弟。
飛雷神之術是重中之重,他明白那個面具人擁有空間忍術,否則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帶著玖辛奈到那個山谷釋放九尾,并且立刻在村子內召喚九尾。
通過與猿飛的交流,他們推測水門當時被牽制住因此無法第一時間制止九尾。
一個尋常忍者是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同時出現在多個地方。
月也不認為面具人會被水門所殺死,水門臨終前的話語他記得清清楚楚。
掃視了一下四周,木葉所有權勢人物都在場,而卡卡西,此時正站在第一排的末尾。
耷拉著死魚眼,目視前方,和月一樣無視了猿飛毫無意義的長篇大論。
這一切結束以后,月朝著卡卡西走去。
“卡卡西!”
前方的卡卡西沒有理會月的呼喚,自顧自地往前走。
這種態度讓月皺起了眉頭,他直接攔下了卡卡西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
就像一年前,月和卡卡西錯身而過的那時候一樣,卡卡西又散發著死寂的氣息。
“我需要你幫我采購一些東西。”
“我晚點把錢給你。”
這種態度讓月升起憤怒,要是卡卡西是無關人等,月才懶得管他要怎么樣,每天像個烏龜一樣龜縮著也不關月的事。
可是他身為水門的弟子,背負著水門的期望,月覺不允許卡卡西像個逃兵!
“我父母…死去了,你就打算這樣回報他嗎?”
卡卡西聞言頓住了身體,僅僅一秒,他又開始向前走。
“那又能怎么樣呢…水門老師他都已經…”
“也是,這很附和你的個性,無法接受親人的離去。
很痛恨自己的無力吧?卡卡西,就像…帶土和琳死在你眼前的時候!你什么都做不了,無法拯救他們,無法回報他們,更無法為他們報仇,只能像一個逃兵一樣把自己的頭埋起來,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只能獨自地背負他們的習性,裝作他們還在你的身邊!
絕望嗎卡卡西?
失去了所有親人的你,封閉自己的內心將自己隔絕,不敢再與他們交流…
剛才那個叫你的體術忍者,是叫邁特凱吧?你…是怕害死他嗎?”
卡卡西的身體在顫抖,由無數人的鮮血鑄就的殺意在空氣中蔓延。
“月!閉嘴!”
“不想聽到帶土和琳名字嗎?你說你要帶著他的眼睛看著這個世界?那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卡卡西出手了,飛快的拳頭直撲月的面門。
月一邊招架,嘴上仍然不停地刺激卡卡西。
“現在的你也會憤怒嗎?
回答我,你用帶土的眼睛看到了什么?戰爭、鮮血、死亡,這是他想看到的嗎?作為摯友的托付,你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只能麻木地不斷逃避,用任務,用他們的習慣來麻痹你自己。
卡卡西,你還真是失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