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
殺了鼬?
他覺得自己有理由這么做,鼬傷害了他,手上更是沾上了無數族人的鮮血,每每閉上眼睛,佐助仿佛都能看見那些族人的冤魂...
可是...那是他最愛的哥哥。
而且他的父母,富岳和美琴雖然很少談及鼬,但是佐助能夠看出來他們兩個并沒有怪責鼬,他們只有自責。
事情的詳細過程佐助并不清楚,沒有人告訴過他,其他的宇智波也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有個宇智波的叛徒,伙同鼬做下了這罪惡的事情。
“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嗎?為什么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你的哥哥在欺騙你,所以,我不認為我有告訴你的義務。”
佐助再次握緊了拳頭,低下了頭,指甲都陷入了掌心肉中。
“你們都是這樣...你們都不愿意正視我...口口聲聲說著這一切都要我自己去發掘,依舊是把我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恕我直言,你連自己的人生目標都沒有,確實還是個孩子,這無關年齡,也無關你的遭遇。
真正內心成熟的人,他們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應該怎么做。”
“既然這樣你們這些長輩又在干什么?!你們毫無作為!
我的父親!每次我問他這些事情他總是沉默閉口不言!我的母親總是哭泣讓我不敢再談起那個名字!
止水他甚至離開了一族離開了村子!
還有你也是!
你們這些人作為他的親人和摯友,在他做出這種事情之后完全不恨他!甚至想要阻止我恨他!
我恨他!
我...”
“你真的恨他嗎?”
佐助陷入了癲狂,大聲的質問著,哪怕他沒有開啟寫輪眼,在這月光下月也能看見他眼中的血紅色。
只是月輕輕的一句反問,佐助立刻由癲狂轉為呆滯。
“如果我打斷他的四肢,將他帶到你的面前,你會殺了他嗎?”
“我...”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嘴巴張了又張,卻是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往事,鼬背他去學校,鼬彈他的額頭溫柔的說著抱歉,鼬體貼的照顧著他的生活。
以及...倒在血泊中的族人,和這兩年以來他們一家的遭遇。
他完全有理由很他,也有理由殺了他,他也一直認為自己真的會這么做。
但是現在,他無法說出口。
月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抓住了佐助的身體,讓僵硬的他躺在了草地上,佐助無神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到寧靜?每當我感覺有些煩惱的時候就會看看天上的明月,它總是能夠治愈人心。”
其實治愈談不上,但卻能夠讓人忘卻很多煩惱的事情。
思念,總比煩惱要好。
兩行眼淚順著佐助的眼角流下,他安靜了下來,只是靜靜的流著淚。
“現在,跟我說說心里話吧,我估計你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吐露過心聲,你的父親可不是什么好的傾訴對象。”
月已經不想再多評價富岳了,還是那個老樣子,悶。
佐助眼珠子轉向了月的位置,他不由得想,要是這是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