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周六。
臨近高考這幾天,學生已經可以不用去學校了,可以選擇自行在家復習。
能不去,蘇夜當然選擇不去。
白天,蘇夜就在家里看看書,追追劇,到了深夜,就會化作黑衣黑帽黑口罩的采血賊,去夜市街尋找獵物下手。
這兩天采過血后,現在蘇夜一共只剩下50支采血管了,用完就得再想辦法,最好盡量避免在網絡上留下信息。
蘇夜不是沒想過把采血管洗干凈重復利用,但這玩意兒可是真空采血管,蘇夜把血喝掉后,采血管差不多就廢掉了,和普通的玻璃管沒啥區別。沒有氣壓差,抽不了血。
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世上人類數十億,他還不信弄不到血了。
......
此刻,夜市街一家茶館內。
說是茶館,其實并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打麻將打牌的。楓縣可沒有那種高端的優雅的品茶室。
一間包廂內,王琦正在和幾個朋友打麻將。過去這么多天,他的臉已經消腫了,只是牙齒長不出來,說話有點漏風。
“二筒!”王琦對面一個光頭男人打出一張牌,“王琦,你小子最近在干啥呢?好多天都沒看到你了。”
“還能干啥?打工。”王琦伸手摸牌,一看是花豬,沒好氣地扔了出去,“幺雞,劉哥的火鍋店最近生意不錯,缺人手拉貨,就把我叫過去了。”
“在劉哥手下混呢。”光頭笑道。
“賺點生活費。”
旁邊一個男人看了眼王琦,“你這臉怎么了?被人打了?”
“艸!”說起這個王琦就來氣,“上個月老子被人下黑手了,不知道哪個崽種陰我,戴個口罩和帽子,人都沒看清楚就被打暈了。”
“你也有被人陰的時候?”
“天黑路滑,這個虧我吃了,下次別讓我再碰到,跟他沒完!”
光頭多嘴問了句,“等等,你是說那家伙戴著口罩和帽子?黑色的?人是不是高高瘦瘦的。”
“是啊,你知道這家伙?”
“聽說過,最近道上都在傳呢,說是有個蒙面人四處行兇。”光頭打出一張五萬,“前晚上我有個哥們兒也被這家伙打暈了,不過還好,身上東西沒丟。”
“你們講故事呢?”另一個叫木子的長發男說道,“把人打暈不拿東西,圖啥?總不能跟我是同行吧。”
光頭大笑,“哈哈,說不一定啊。”
木子撇撇嘴,“說NM呢?我是干正當生意的,你情我愿的事情,明碼標價,從來不下黑手。”
“放你娘的狗屁!”光頭嗤之以鼻,“別以為老子是文盲就不知道,國家禁止買賣血液!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不要拿出來說了。”
木子冷笑道:“老子見不得人?你那些賣p的生意就見得人了?”
“哎呀,有什么好吵的嘛。”說話之人坐在王琦的上家,姓李,名正,穿著大背心和人字拖,頭發亂糟糟的,不修邊幅,下巴一圈絡腮胡,“你們倆都是大老板,哪像我,手頭上沒幾個錢,還得從你們這里討點零花錢花花。”
“哎呀行了行了,這年頭都不容易。”王琦扔出一張五條。
“走了!”木子把牌推倒,把五條拿過來,朝自己牌面一塞,糊了。
“我也走了。”光頭也笑瞇瞇地把牌推倒,“謝謝琦哥放我一馬。”
一炮雙響!
王琦看著自己的清一色滿牌,臉都黑了,老子要滿三家的啊,一炮就走了兩家,玩個錘子!
“李哥,那我只能從你這里拿點零花錢了。”王琦看著李正,你總走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