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鈴酒吧一處包廂里。
寸頭滿頭是血地趴在地上,鮮血染滿整張臉,旁邊一地玻璃碎渣和一個只剩下半截的酒瓶。
木子拿著寸頭的手機,聽著上面發過去的語音消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關不住的鳥兒?毛還閃閃發光的?哈哈哈!”
木子大笑,“你這些騷話倒是很溜啊,早點說不就完了嘛,也不用挨這頓打。”
寸頭在地上蠕動著爬到桌邊,扶著桌子,剛準備站起來,后面王琦一腳上來,又把他踹趴在地上。然后接連幾腳揣在寸頭的身上。
“m,讓你約你不約!”
“還躲?躲?”
“你以為你躲在網吧,我們就找不到你了?”
“淦!”
王琦一邊罵一邊踹,完全不留手。
寸頭蜷縮成一團,雙手護著腦袋,淚水酒水血水混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視線,滿臉都是強忍的痛苦之色和掩飾不住的歉意。
對不起,兄弟....
寸頭沒想過把蘇夜約出來,他知道,木子這些人一定做了充足的準備,要給蘇夜一個深刻的教訓。在他看來,蘇夜再能打,雙拳也難敵四手,身體也扛不住刀子。
今晚來了就完蛋了。
所以寸頭躲在了網吧里,妄圖躲過這一劫。
但沒想到木子等人不知用了什么辦法找到了他,然后帶到楓鈴酒吧,拖進包廂就是一頓毒打,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約蘇夜出來。
寸頭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腦門兒挨了幾瓶子,一流血,就立馬哭著求饒。
接著便拿出手機給蘇夜發了消息。
不過寸頭留了個心眼,也不知道蘇夜聽不聽得出來那句話的意思,畢竟他記性差,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這時,木子笑道:“回了回了!”
蘇夜語音回道:這就來!多給我留幾個小姐姐,我的鳥兒早就饑渴難耐了。
木子點擊外放,蘇夜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包間內。寸頭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就白了。
泥煤啊,老子說的鳥兒是關不住的鳥兒,是讓你翻墻跑路啊!
狗日的!
有個屁的小姐姐!
.....
此刻,蘇夜已經揣著手機出門兒了。
“寸頭這家伙啥意思?”蘇夜有些納悶兒。
他壓根兒沒想過以寸頭這家伙的智商,還能使出話中藏話這一招。
鳥兒他是看明白了。
這不就是那晚上通宵翻墻時說的話嗎?
怎么在寸頭嘴里就說得這么難聽,這么俗呢。
他在提醒我翻墻?
“嗯?”蘇夜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因為寸頭這家伙的女人緣基本是零,從來都沒有過泡小姐姐的輝煌歷史,怎么可能還給自己介紹小姐姐?
蘇夜瞇了瞇眼,想到下午見到寸頭和木子等人在一起,心里忽然一個咯噔。
楓鈴酒吧....
不是靚仔那個家伙的地方嗎?
該不會,這小子出事兒了吧?
“得趕快過去看看。”
蘇夜立馬在路邊打了個車,火速前往夜市街。
到了楓鈴酒吧,蘇夜左右掃了兩眼,走進大門。
嘈雜的音樂,沉悶但卻刺激的氣息,喝著酒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貼身晃動的身體,肉色在迷蒙閃爍的燈光下,散發著別樣的誘惑力。
蘇夜撥開擋路的人,蠻橫地闖過人群,走到舞池邊,鼻子里鉆進一絲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