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兒在一旁連罵:“癡了。癡了!”
接著從床位擠過來,床前緊容的下一人,她惡意的將李慢侯一撞。
李慢侯腿磕在了床沿上,朝床上倒去,沒有狗血的壓倒公主,而是趴在她旁邊。公主也躲了開來,在旁邊繼續笑著。
黃鶯兒則走了出去,還關上了書架,房間里光線暗淡了下來,只有一盞蠟燭照亮。
李慢侯轉身坐在床邊,公主坐在他旁邊。
“這是怎么回事?”
李慢侯這時候才想到問原因。
茂德帝姬道:“脫身之計啊!”
李慢侯長嘆一聲,公主這脫身之計動靜鬧的也太大了些。
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方法。
心情還是不平靜,但失而復得的喜悅卻讓他忘了任何不快,此時他對公主沒有任何不該有的遐想,單純的覺得公主活著就是一件好事,他就不可遏制的為此而快樂。
“你怎么想到這種脫身之計的?”
李慢侯帶著一絲無奈的口氣說道。
茂德帝姬道:“鄆王教我的!”
李慢侯疑惑:“鄆王?鄆王府不是走了水,傳聞鄆王和世子都被火而亡,不知真假?”
茂德帝姬點頭:“不錯。當日鄆王與世子飲酒至深夜,失手打翻燭火,二人酒醉,竟死于火中。府令查之,只得兩具焦軀,上有鄆王與世子平日攜帶之玉飾、腰帶等物。”
李慢侯更疑惑:“鄆王都死了,如何教你?”
“就這樣教啊!”
茂德帝姬道。
李慢侯立刻明白了,再不明白他也太笨了。
“鄆王是假死?”
李慢侯立刻判斷,鄆王假裝被火燒死,跟茂德帝姬假裝病死是一個方法。是為了逃走。
他們這些人地位顯赫,手里擁有的資源比普通百姓多了太多,可受到的掣肘也更多。一個皇子,一個公主,是不可能輕易離開的。除非隱藏身份,否則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走出汴梁城。
“許是真的死了!”
茂德帝姬道。
“啊?”
李慢侯頗為意外。
茂德帝姬道:“其胞妹都不知情,或真的走了水也未可知。”
李慢侯點了點頭,鄆王府起火案確實蹊蹺,讓皇帝十分尷尬,至今沒有公開鄆王死訊。因為一旦確認,所有人都會懷疑是皇帝殺了親兄弟,這影響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