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趙構也不想深究,因為揪出來會很麻煩。李慢侯這種人,只能安撫,無法強壓。
“喜好新羅婢、天竺女?”
這更讓趙構懷疑,新羅婢是唐朝一度盛行的風氣,跟胡姬一樣有名。
既然有這樣的愛好,趙構覺得倒是可以滿足一下,畢竟大宋跟異域多有溝通,讓番邦進獻一些女子不是什么大事。
別說天竺女子了,大食女子都能弄來。
“李郡王不好兵刃?”
趙構對此有些疑惑。
李慢侯赫赫軍功背后,留給他的是一個強悍的將領形象,可公主卻說李慢侯對兵刃沒多少偏好,而且竟然沒親手殺過人。一把寶刀,連血都沒沾過,就送給了岳飛,而岳飛把刀砍的都卷刃了。為了那把刀,聽說岳飛和韓世忠還在酒席上來了場相撲。
一個不喜殺人的名將?是為了韜光養晦?
趙構覺得不是,李慢侯在談判桌上,敢當著當朝宰相的面說他能提兵南下抓皇帝,這種人也不是會韜光養晦的性格。而且真的要韜光養晦,也不會提出要跟朝廷談判這樣的狂悖要求。
一個不喜殺人的藩王,這倒是唯一讓人寬慰的消息。聯想到李慢侯連俘虜都很少殺,能用則用,女真人都能被他訓的成了陪練。這又讓趙構不由擔心,這種人太善于御人了。
當年誰能想到,他反掌間就將山東控制在了手里,朝廷明明移了薛慶、張榮等藩鎮到山東,可這些人卻全都被李慢侯控制在手里。短短一年時間,山東被打造成鐵桶一般,女真人都打不進去。
“噢。還有這趣事?小妾當眾沐浴?”
“可不是嗎?真是狐媚子!”
趙構一想挺有意思,讓小妾當眾沐浴,確實荒唐。
他也荒唐道:“劉才人,你敢當眾沐浴嗎?”
劉才人臉一紅:“當然敢。”
說完就一件件脫下衣服,慢慢走到旁邊的池水里。
趙構這才反應過來。
“快回來。這可是正月!”
杭州的正月是很冷的,西湖的雪景絕對不會帶著暖意。
可是皇帝問了,劉才人就不敢不做,她心思透亮,從趙構眼神里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失落和擔憂,似乎一切都比不上那個藩王。朝廷的文臣沒有東藩的藩臣會攬財,朝廷的武將沒有東藩的武將能打仗,要是皇帝的女人還沒有東藩的女人聽話,這讓趙構可怎么活。
照顧皇帝尊嚴的代價很高,劉才人生了一場幾乎要命的傷寒,可是收獲也很豐厚,不久他就被晉封婕妤,不到一年就是婉容,在朝著封妃的進程加速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