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是廢墟般的景象,破敗凋零,一眼望去,令人憑生荒蕪悲涼之意。
唯有遠處的日晷城宛如永恒存在,不曾受到絲毫沖擊。
虛空中。
蘇奕拎著酒壺在飲酒,一襲青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渾身看不出任何傷勢。
遠處,布裙少女同樣立在那,纖瘦的身影像風中搖曳的野草。
她一身的威勢都已消散,同樣看不出任何傷勢。
可那張清秀的小臉卻愈發蒼白了,毫無血色。
她抿著唇,怔怔不語。
天地寂寥。
唯有風在呼嘯。
“暗為寂無,燼為成空,這等大道的確稱得上是無上二字!”蘇奕油然感慨道,“此等大道,以你那特殊的大道根基演繹,的確潛能巨大,以后若能凝練為不朽法則,隨著道行一步步提升,假以時日,的確有機會橫壓世
間,去定道天下!”
言辭間,盡是毫不掩飾的贊賞。
一番話,清楚回蕩天地間。
布裙少女似終于回過神來,小臉變得復雜,道:“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現在的我,終究遠不如蘇道友。”
全場騷動。
這是認輸了嗎?
“大道爭鋒,爭的是滔滔不絕,而不是成為一時的絕響。”
蘇奕微微搖頭,“你我以后,都有各自道途要走,還有可求索和突破的境界,這才是修行最令人期待的事情,相比于此,一時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布裙少女又恢復了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低著螓首,低聲道:“輸了就是輸了,我不需要這般安慰的。”
蘇奕笑道:“如此甚好。”
布裙少女忽地道:“蘇道友,冒昧問一句,你最后動用的那一劍,是何等大道?”
蘇奕坦然道:“此道名喚玄墟,和你所掌控的大道相似,可斬因果,禁宿命。”
“不是輪回?”
布裙少女怔然。
蘇奕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從開戰到現在,他的確一直未曾動用輪回。
也是在最后時刻,才動用了玄墟之道。
至于之前時候,他一直用的是自身掌握的其他大道,盡數施展在了劍道之中。
“奇怪,但凡神明,只能以一種大道為根基,點燃神火、凝聚神格、筑就神位。可蘇道友你……卻分明很不一樣。”
布裙少女明顯很困惑,也很不解。
這番話,也引發在場其他老怪物關注。
的確,神明執掌的大道,核心只能是一種,或許可衍化出其他大道力量,但本質還是那一種。
可蘇奕分明不一樣。
他竟然能夠動用不同的大道,并且每一種都源自他一身的大道根基,而非衍化出來。
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蘇奕沒有解釋,只說道:“這就是我求索的道途。”
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了,心情無法平靜。
布裙少女何等恐怖逆天,可直至落敗都沒能逼迫蘇奕動用輪回之力。
這讓人都無法想象,若蘇奕全力出手時,戰力又該是何等可怕。
“師妹,的確無須為此氣餒,那家伙若動用太始之力,你可根本沒有一絲對抗的機會……”
高大青年上前,安慰布裙少女。
只是他那番安慰的話語,讓眾人都一陣哭笑不得。
這叫安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