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更清楚,她和蒲鉉之間不可能有什么。
蘇奕笑了笑,喝了口酒。
“蒲鉉前輩不止是道行高,心性也很高,人如天邊云,可望不可即。”
秦素卿道,“我能感受到,蒲鉉前輩這樣的曠世存在,此生是不可能留在青峰洲的。”
說著,她扭頭看向蘇奕,眨了眨水潤的眸,“相比起來,蘇道友就很平易近人。”
“平易近人……”
蘇奕忍不住笑道,“好啊,把蒲鉉夸到了可望不可即的天上,夸我就成了平易近人,也太傷感情了。”
秦素卿抿唇笑道,“蘇道友可莫要多想,我和欒伯都認為,蘇道友是有大福氣的人,以后肯定會在永恒天域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這番話,的確發自肺腑。
一個下界來的“新人”,誤打誤撞之下,進入到詭靈禁區,非但沒有遭難,反倒因禍得福,獲得了不少機緣。
連蒲鉉這等無量境存在,都對他另眼看待,頗為重視,更別說在命運長河上,還曾遇到那蟾蜍大妖,獲得蟾宮桂果。
這一切都足以證明,眼前這位蘇道友雖然道行不夠高,對永恒天域的事情也所知甚少,可他身上是有大福氣的!
蘇奕似看穿秦素卿心思,哂笑道,“你就說我傻人有傻福得了。”
秦素卿笑語嫣然,“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又閑聊了片刻,秦素卿起身打算離開。
蘇奕忽地道:“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說便可,不必不好意思。”
秦素卿一怔,笑著搖頭:“我可是大秦長公主,有什么事情能難住我?”
說罷,她已告辭而去。
蘇奕躺在藤椅中,靜靜看著暮色中的池塘。
秦素卿雖然什么都沒說,可這座庭院中畢竟有那么多的女婢和下人。
這半個月里,蘇奕早了解到如今的大秦皇室風雨彌漫。
一切,都因為那一場皇儲之爭。
看似爭的是一個位置,實則是爭的國運、爭的是主宰大秦修行界的權柄,也爭的是天玄道庭的氣運!
而秦素卿作為長公主,也是皇儲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之前,蘇奕主動提出可以幫忙,倒并不是貪圖什么,而是想在離開大秦國以前,還秦素卿一個人情!
可看得出來,秦素卿并不想讓他和蒲鉉卷入這一場皇儲之爭中。
夜晚快要來臨時,秦素卿忽地去而復返,來到蘇奕身邊,低聲傳音道,“有一件事,我思忖了許久,還是得提醒道友一聲。”
在這座禁陣覆蓋的庭院中,秦素卿猶自用傳音提醒,這讓蘇奕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但講無妨。”蘇奕道。“我現在已經能斷定,前不久前往金靈秘界的行動中,有人提前把我和欒伯的行蹤泄露了出去,才會在金靈秘界的時候,遭受到火龍觀、青鳥宮、永恒神族余氏那
些家伙的針對。”
秦素卿眸子深處浮現一抹冷意,“換而言之,這大秦國中,有人不想讓我從金靈秘界活著回來!目的無非是不想讓我參與到皇儲之爭中!”
蘇奕不禁揉了揉眉宇,是自己和蒲鉉把秦素卿和欒云忠帶回了青峰洲。這豈不是意味著,那個不想讓秦素卿活著回來的幕后主使,早已經恨上他和蒲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