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幅“與人為善,多多益善”的墨寶,就是江無塵為金玄所留。
至此,蘇奕也明白為何當初在命運長河“青峰渡口”時,武擎的意志法身會選擇主動撤離了。
很簡單,當時的武擎,極可能是認出了蒲鉉的身份!
“你要不要回礪心劍齋。”
蘇奕笑說道,“畢竟,你可是開派祖師江無塵的親傳弟子,是掌教陸野的師弟。”
蒲鉉搖了搖頭,“金玄早死了,而你說的邪劍尊,可不是我師尊,我也不會認他。”
頓了頓,他眼神古怪,“道友,都已到了此時,你是否該說說,自己和我師尊是什么關系?”
蘇奕笑了笑,“我就是個下界來的新人,逍遙境劍修而已。”
蒲鉉翻了個白眼,“鬼都不信!”
蘇奕則不愿再談這個話題,話鋒一轉,“當年你淪為詭靈時,是寂無境修為,現在呢?”蒲鉉笑道:“你也說了,曾在金靈秘界為我傳道授業三年的那位前輩,是我師尊。正是那三年,師尊傳授了我參禪修佛之法,也讓我走上了一條佛家劍修的道途。
”
“我師尊曾說,唯有佛門傳承能化解我一身的詭異災厄力量,何時能徹底消除身上的詭異災厄,何時就能破而后立,得到脫胎換骨的蛻變。”
“屆時,我參禪修佛所積累的底蘊,將讓我在道途上實現匪夷所思的變化!”
“不過,我師尊恐怕都沒想到,時隔漫長歲月后,反倒是蘇道友幫我破而后立,活出新生!”
“說實話,如今我,還未真正掌控一身道行。”
蒲鉉思忖半晌,道,“但,只要真正掌控,應當不會弱于那大劍君木青。”
蘇奕嘖嘖道:“天命境的佛門大劍修啊,厲害!厲害!”
蒲鉉嘆道:“在大道如淵,深不可測的道友面前,我這點能耐,又算什么?渺小無比的螢火之光罷了,完全無非和道友爭輝!”
蘇奕連忙打住,他都有些無奈,不清楚蒲鉉為何會見縫插針地拍自己馬屁。
蒲鉉悵然道:“天地可憐,我只不過是說一些肺腑之語,情真意切,怎會是故意拍馬屁?這世上除了道友,何人能讓我蒲鉉發自內心的敬慕?沒有!我……”
“滾!”蘇奕沒好氣道。
“好嘞!”
蒲鉉轉身而去。
蘇奕則坐在書桌前,陷入沉思。
江無塵的大弟子陸野,已是礪心劍齋掌教,他究竟是如何看待邪劍尊的?
二弟子洛顏,又去了何處?
許久,蘇奕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他只知道,自己和邪劍尊不死不休。
只能活一個!
其他的事情,等殺了邪劍尊,再去思量也不遲。
……
寶船上,另一座樓閣中。
大劍君木青同樣在和羽廣君交談。
“師伯,那姓蘇的究竟是什么來頭?”
羽廣君臉色慘白,一身傷勢還未愈合。
木青喝了一口茶,“等回宗門后,我再告訴你,你只需記住,不要記恨那蘇玄鈞。”
羽廣君苦笑道:“不會的,我豈能不清楚,在那一場對決中,對方手下留情了?”
旋即,他壓低聲音,“師伯,聽說那個執掌輪回和紀元火種的蘇奕,在神域‘定道之戰’中活了下來,并且已經踏足永恒道途,您說……那蘇玄鈞會否就是蘇奕?”
木青眼皮一跳。不等他說什么,羽廣君就搖頭道,“不可能,這世上怎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更別說那蘇奕何等恐怖的存在,他人沒在永恒天域,名字就已在永恒天域掀起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