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是正事。”沈度秋樂呵呵道,“這槐黃國苦雨山下的天狩敕令,是當年呂紅袍在末法終結一戰之后所留,而那把兇劍的主人雖然早已經死了,可此劍和呂紅袍大有淵源,你小
子可當心點!”
蘇奕面無表情道:“有勞閣下費心。”
沈度秋嘆道:“你明白老前輩我的苦心就好,畢竟九大天帝中,也就我是個好說話的,向來樂意關照和提攜晚輩后生。”
“但呂紅袍可不一樣,這家伙喜怒無常,性情古怪,殺人從不問理由,如今你毀掉呂紅袍當年所留的敕令,奪走那把兇劍,呂紅袍若知道,一定會找你麻煩!”
蘇奕揉了揉眉宇,心中想起一事。
傳說之主王執無曾直言,他此生最欽佩之人便是紅袍天帝,沒有之一!
這位紅袍天帝是一位女子,一襲紅袍遮天蔽日,手中殺的絕世大敵,鮮血都能染紅永恒天域的天穹。
如今,按枯玄天帝所言,那把兇劍和天狩敕令竟又和另一位天帝扯上關系,這讓蘇奕都有些無語。
這次自己的運氣好像有些背啊,一下子得罪兩個天帝!
“當然,你若是擔心被呂紅袍找麻煩,盡可以來黑水天都‘淋漓閣’找我,或者去找太吾教……”
不等說完,蘇奕打斷道,“你不是在槐黃國外么,我離開時就去找你!”
沈度秋笑道:“好!”
旋即,枯玄天帝占據沈度秋的一縷意識消失不見,沈度秋重新陷入昏厥。
蘇奕目光看向云趙安,不免有些懷疑,這家伙是不是也被枯玄天帝的一縷意識占據了。
還好,再沒有發生這種事。
而經歷這樣的小插曲后,蘇奕懶得再把蒲鉉放出來,身影一閃,忽地穿透苦雨山山體,筆直朝大山底部掠去。
幾個呼吸而已,蘇奕就已來到山底三千丈之地。
這里是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奇異牢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血色規則力量交織。
這赫然是天狩敕令所化的牢獄!
而在牢獄內,正有一把道劍懸浮在那。
此劍古樸老舊,劍身霜白,覆蓋著細如牛毛的裂紋,劍柄則像在鮮血中浸泡了無數年,鮮紅刺目,像燃燒一般。
雖然被囚禁在牢獄中,可當蘇奕的身影出現,那把道劍驟然旋轉,劍尖指向牢獄外的蘇奕。
瞬息,蘇奕眉眼刺痛、心神涌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讓蘇奕驚訝。
天狩敕令所化的牢獄隔絕外界,無論人和物,皆會被徹底禁錮和鎮壓,喪失一切抵抗。
可很顯然,那把道劍不尋常,并未被真正的禁錮。
悄無聲息地,道劍上出現一個童子模樣的身影,頭發亂糟糟的,小臉倒是很清秀。
他穿著一襲肥大寬松的綠袍,盤膝坐在道劍上,一手托腮,有氣無力道:“讓一個逍遙境的小玩意跑來見我,真是瞧不起本大爺啊!”
蘇奕挑了挑眉,劍魂?劍靈?
亦或者是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靈體?
“說說吧,你家老大是哪個天帝,為何不敢親自前來,是擔心被本大爺算舊賬,一劍戳個透心涼?”
綠袍童子打著哈欠,一臉昏昏欲睡的樣子,“若不說,就趕緊滾蛋,別打擾本大爺睡覺!”
蘇奕笑了笑,好奇道:“冒昧問一句,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綠袍童子猛地抬眼,清秀小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笑容,一字一頓道,“有種再說一次!”綠袍飄曳,一股狂暴兇厲的劍意,驟然間在那座牢獄中肆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