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那些天帝勢力和礪心劍齋這種天君勢力,都不會讓自己人擔任護道者,而是從依附在他們麾下的勢力中,找一些可靠的老家伙來擔當“死士”。
跟隨在楊凌霄身邊的太陰神族商無悔,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呂紅袍道,“這楊凌霄曾和蘇奕一起在青峰洲相識,作為階下囚的他,對蘇奕、蒲鉉都有接觸。”
“如今,這楊凌霄卻再次出現,或許是巧合,但也可能會成為一個變數。”
呂紅袍揉了揉眉尖,“你也清楚,九曜禁區本就是江無塵第一個發現,邪劍尊作為江無塵的心魔,對此地的狀況更是了如指掌。”
“若邪劍尊想借此機會做一些什么,絕對會對蘇奕產生致命的威脅,而這,就是我最擔心的那個變數。”
蓮落眼瞳收縮,“主上,蘇大人在此隱姓埋名三年之久,邪劍尊哪怕從楊凌霄那里了解過蘇大人的事情,可他怎能想到,蘇大人會前往九曜禁區?”
呂紅袍指尖一抹,桌上的畫卷消失不見。
而后,她這才說道:“在整個永恒天域的那些仇敵中,若說有誰能第一個找到蘇奕,沒有誰能和邪劍尊相比!”
蓮落心中一震,隱約明白了。
邪劍尊是江無塵的心魔業障所化。
而蘇奕,則是江無塵的轉世之身!
這也就意味著,蘇奕和邪劍尊之間必有著一種不為人知的聯系。
蓮落道:“主上,一個邪劍尊而已,在您面前還掀不起什么浪花。”
呂紅袍拿出蘇奕當初所贈的酒壺,本打算喝一口,可晃了晃酒壺內僅剩不多的酒水,最終還是放棄,又把酒壺收起。
他一手托著臉頰,眼眸望向酒樓外,“若只一個邪劍尊,當然無須太在意,可別忘了,他和無量帝宮的聞天帝、七煞天庭的搖光天帝關系都不錯。”
蓮落一下子就明白,“這么說,此次進入九曜禁區的無量帝宮、七煞天庭中,也極可能藏有我們不知道的變數?”
呂紅袍頷首道,“你還不算太笨,凡事從最壞處著眼,才能更清醒地把握全局。”
“我敢斷言,若由邪劍尊來布局,那么就意味著,此次前往九曜禁區的四大天帝勢力、和那些來自上五洲的天君勢力中,都藏有變數!”
“如此一來,我那好兄弟的處境,注定會變得無比危險。”
蓮落不禁皺眉,“若真如此,可就真的麻煩了。”
想一想,除了文洲那些勢力,那來自上五洲的大勢力中,都藏有針對蘇奕的殺機,這何其可怕?
最棘手的是,在九曜禁區,主上和他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可誰曾想,呂紅袍卻在此刻笑起來,眸光明亮,“如此才好!”
他又拿出蘇奕所贈的那一壺酒,終究還是沒忍住,輕輕抿了一口,而后滿足似的長吐一口氣。
“三年前,當我提議讓我那好兄弟前來時,就已想過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呂紅袍隨口道,“如今,就看我那好兄弟能否扛下來了。”
蓮落呆了呆,苦笑道,“這種殺劫,屬下都聽得心驚肉跳,憂愁不已,如今的蘇大人才逍遙境修為而已,萬一……”
呂紅袍一聲冷笑,“你說錯了,我那好兄弟從不是境界高低可以衡量!”
“他若能扛住,從今以后,我呂紅袍才會真的把他當好兄弟,否則,他終究只是江無塵的一個轉世身。”
“我會給他照顧、會保證他活得很好,唯獨不會再傾心傾力地幫他!”
頓了頓,呂紅袍眼神變得堅定,“以后他即便怪我、恨我,我也不在意,畢竟,若連這樣的殺劫都抗不過去,以后哪有資格去復仇,去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又哪有能耐去和天帝掰手腕?”
“與其以后讓那些大敵殺死,還不如趁早打消他的一切念想!”
一側,蓮落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蘇奕能否扛得住這一次的殺劫?
能否獲得“九曜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