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男子來自上五洲一個名叫“青鹿道宗”的天君勢力,名叫薛闖。
在敬天閣逍遙境榜單上排名第三十八。
就在今天清晨,薛闖原本占據著一座參天蓮臺,在參悟萬星碑上的大道奧秘。
可不曾想,有人把他的參天蓮臺奪走了。
這讓他憋了一肚子悶氣。
而現在,人們大致都看出,薛闖是想找人宣泄一個怒火。
而好巧不巧地,文洲的這三個修道者出現了。
欺負上五洲的修道者,薛闖還得掂量一二。
可面對文洲的修道者,完全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薛闖,虧你是青鹿道宗的三大妖孽之一,如今卻站出來欺負文洲的同境人物,不覺得丟臉?”
有人輕笑,面露諷刺之色。
敢這么說的,自然又不怕薛闖的底蘊。
薛闖搖頭道:“錯了,我只是想和這三位道友做買賣而已,哪能叫欺負人?更何況,以我的身份,需要用欺負他們來彰顯自己嗎?”
而說話時,薛闖還故意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對莫蘭河道,“這我天君前輩,你說對吧?”
稱呼的是“前輩”,可那輕佻戲謔的神態和言辭,分明就是都不把莫蘭河這位天君放在眼中。
莫蘭河眼神憐憫,沒有說話。
這傻子,惹誰不好,非要惹他們,血昇和武巽若知泉下有知,非視他為同道中人不可!
傅靈蕓只抿著唇立在那,也不說話,看向薛闖的目光,則和莫蘭河如出一轍。
的確,在以往歲月中,文洲的修道者只有被欺負的份。
連那些身為天君的護道者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得罪這些來自上五洲的修道者。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因為有李牧塵在!
“你想要星隕石?”
蘇奕問道。
薛闖笑道:“當然,你們有多少,我要多少!”
說著,他取出一顆永恒精金,豪氣十足道,“這一枚永恒精金,足夠買下你們所有星隕石了!”
場中頓時響起一陣哄笑。
這番話的戲謔和羞辱之意,已經昭然若揭。
什么做交易,就是故意拿這三個文洲修道者當出氣筒呢。
一些人皺了皺眉,感覺薛闖此舉太過火,可最終也沒說什么。
畢竟是文洲的修道者,而他們又不認識,為何要幫其出頭?
一個錦衣男子淡淡說道:“薛闖,適可而止,莫要讓那三位朋友認為,上五洲的強者都和你一個德行!”薛闖哈哈一笑,“我瞧不起他們,就直接亮出了仗勢,直來直往,不屑遮掩。可不像你們這些人,明明心中瞧不起他們,嘴上卻說的冠冕堂皇,故作矜持,太虛偽
!”說著,他一手拋著那顆永恒精金,一邊笑呵呵看著蘇奕三人,道,“實不相瞞,咱們無冤無仇,以我的身份,本不該欺負你們,可沒辦法,我心中憋著一口氣,只
能找你們宣泄一下,若讓你們害怕和委屈,我先跟你們道聲歉。”
那戲謔輕慢的姿態,哪有道歉的意思?
而聲音還在回蕩時,他隨手一拋,那顆永恒精金就掉落在莫蘭河腳下。
之后,薛闖笑容和善道,“這位天君前輩,麻煩你撿起這枚永恒精金,然后把你們三個身上的星隕石都拿出來,這筆買賣就算做成了!童叟無欺,絕對公道!”
場中響起一陣噓聲。
都在看熱鬧,唯恐事鬧得不大。
蘇奕抬手一抓。
地上那一枚永恒精金落在掌間。
薛闖笑容滿面,“拿了我的錢,可就不能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