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如若一道炫亮的光,狠狠地撞向蓮落。
砰!
蓮落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像斷了線的風箏般。
他那丈許高的道軀,本就負傷慘重,當遭受這一擊后,軀體還未落地就在半途四分五裂。
鮮血飛灑。
而那一道炫亮如光的身影緊追不舍,驟然間上前,從天而降,一腳踩下,如若神山壓頂,一舉將蓮落的神魂死死踩在地上。
大地隨之一震,塌陷出一個萬丈范圍的大坑。
煙塵彌散中,蓮落這才看清楚出手之人,一襲玄袍,羽扇綸巾,赫然是七煞天庭掌教師弟,一個堪稱絕世的天君“王芻”!
幾乎同時——
另一側,蒲鉉受驚,第一時間就要去營救蓮落。
可還不等他行動,一片漣漪般的金色煙霞憑空出現,締結為一道秘印力量。
轟!
頓時,蒲鉉身影四周的虛空,遭受到絕對的壓制,陷入禁錮停滯中。
而蒲鉉就像被凍結在冰層中的魚兒,任憑如何掙扎,竟都無法挪動分毫!
而一個身影消瘦,藍衣白發、面容妖異的男子,則笑著立在不遠處。
“蒲鉉,可還記得我?”
那藍衣白發男子手中拎著一根碧綠玉簫,儀態悠閑,眼神玩味地看著蒲鉉。
任東逝!
蒲鉉心中一沉。
很久以前,他還在師尊江無塵門下修行時,曾和無量帝宮傳人任東逝是同一時代的佼佼者。
曾多次在大道路上爭鋒。
互有輸贏。
但,蒲鉉輸少贏多!
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的蒲鉉也僅僅只是寂無境修為。
而今再和任東逝見面,兩者的實力、身份已截然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此刻,那四位天君追上來,當看到分別被鎮壓的蓮落和蒲鉉,無不暗松一口氣。
而在遠處,十余位天君浩浩蕩蕩而來,赫然是王芻身旁的一眾隨從。
當他們抵達后,就分別把守四方之地。
“諸位瞧瞧,名動天下的白雀樓之主,響當當的妖君蓮落,如今卻淪為一個沒有皮囊的死狗,被我踩在了腳下。”
王芻微笑,輕輕晃動羽扇,一只腳踩著蓮落的神魂,慢條斯理道,“有誰拿了蜃影玉簡?快把這一幕畫面銘刻下來,以后注定將轟動天下!”
一個天君很配合,笑著拿出玉簡,銘記此時此刻這一幕畫面。
地上,蓮落一邊冷笑,一邊瘋狂般掙扎,神魂宛如燃燒般。
可隨著王芻腳下發力,蓮落頓時被死死地鎮壓在那,連自毀神魂都不行!
“你活著,才能讓我得償所愿,我又怎可能讓你死?”
王芻眼神帶著譏嘲,“若不信,你可以繼續試試,且看看你這條奄奄一息的老狗,能否自我了斷!”
附近響起一陣哄笑聲。
遠遠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蒲鉉暴怒,目眥欲裂,就要拼命。
任東逝忽地提醒道:“這局勢,你已經看到了,可千萬別再掙扎了。”
他看似好心提醒,卻在說話時直接下狠手,翻掌之間將蒲鉉鎮壓在地。
一擊而已,蒲鉉渾身骨頭不知斷裂多少根,七竅淌血,渾身氣機都被打爆,再無法施展道行。
至此,任東逝這才滿意般,笑道:“我這可是為你好,避免你想不開尋死。”
說著,他把蒲鉉隨手拋給了不遠處一個天君,“拿好了,這是你們七煞天庭的獵物。”
“多謝!”
那天君身著羽衣,須發皆呈灰色,名叫庸舟,恭敬地朝任東逝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