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顓臾拓震怒。
那些道祖心中也很憋屈。
這次擺出如此大陣容,好不容易把蘇奕重重圍困住,本來以為事情十拿九穩。
誰能想到,局勢會變化到這等地步?
驀地,少昊霧影出手,隔空打出一條金燦燦的神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出現在爭鳴山之巔。
眼見就要將蘇奕的身影捆縛,結果卻被一片混沌光雨抵擋住,讓那金色神鏈崩潰消散。
蘇奕立在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笑吟吟道,“你們盡可以試探,且試試能否破開這爭鳴山的本源力量。”
氣氛沉悶,那些道祖的神色愈發難看起來。
怎么辦?
難道苦等一天,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可誰又甘心?
那遠處的觀戰者也都看出,眼下的局勢,讓那些道祖無處下手!
再看蘇奕,竟是直接席地而坐,拎出酒壺大口喝起來,一派愜意悠哉的姿態。
那些道祖氣得直咬牙,若目光能殺人,蘇奕都不知被殺死多少次了。
太昊玄震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蘇奕,因為你抵達命河起源的緣故,玄凰神族又一次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可以預見的是,只要你活著,劍帝城那些劍修的處境也必將變得岌岌可危!”
“你若不愿看到這一切發生,為何不站出來,和我等徹底做一個了斷?”
聲音回蕩時,太昊玄震眸光如懾人利劍般,遙遙盯著蘇奕,“你是劍修,劍修可從來不怕死!為何不敢站出來一戰?”
這是很粗糙的激將法。
也可以看出,這些道祖是真被逼得沒辦法了。
蘇奕仰頭飲了一口酒,笑道,“奈何不了我,就威脅我,你們五大天譴神族,還真夠霸道的。”
他目光掃視那些道祖,搖頭道,“我都替你們這些道祖感到丟人現眼。”
見蘇奕油鹽不進,那些道祖心中皆愈發憋悶。
猛地,山不歸沉聲道,“干脆命令在場所有人一起聯手,殺上爭鳴山!我就不信,他憑借一口破鐘一直撐下去!”
此話一出,蘇奕還沒說什么,遠處觀戰的修道者心中齊齊一突,臉色頓變。
這是想把他們這些無關人等當炮灰?
太狠了!
可不得不說,作為天譴神族的道祖,還真敢干出這種殘暴的事情。
“這……”
太昊玄震、少昊霧影等人不免有些猶豫。
他們倒也不忌憚這么做,但他們更清楚,一旦這么做了,整個命河起源修行界,怕是非把他們罵得狗血噴頭不可。
哪怕不敢對他們做什么,可也已犯了眾怒,壞了名聲,會招惹數不盡的非議。
最關鍵的是,太丟人!
一眾道祖都無計可施,卻讓觀戰者去送死,終究上不得臺面。
便在此時,一道聲音忽地在場中響起:
“叔祖,讓我去收拾他吧。”
伴隨聲音,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太昊玄震身旁。
這是一個容貌似少年般的男子,一襲銀袍,氣質飄逸絕俗,手握一支陳舊泛黃竹笛。
最醒目的是,他眉心同樣有著一個形似“木”字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