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哦了一聲,“那就好,若讓我知道,蕭戩口中的‘腿精小紅藥’至今卻猶對蕭戩賊心不死,可別怪我不客氣。”
凰紅藥那張明秀素凈的嬌靨忽地漲紅,鋒利如刀的眉目間浮現不可抑制的羞憤之色,“你……你說什么?”黑衣女子斜睨了凰紅藥那一對極為筆直修長的玉腿一眼,道,“蕭戩給你取的昵稱,難道忘了?腿精,玉腿漂亮得跟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一樣,我一直想不明白,
那風流好色的讀書人該是什么腦子,才能取出這么個昵稱!”
言辭間盡是諷刺,以及一抹若有若無的悵然。
那讀書人,的確太風流了。
仿佛就沒有哪個女人能牢牢拴住他的心,讓人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此時的凰紅藥,嬌靨酡紅,眸中已盡是惱恨。
腿精這個說法,她太熟悉了。
只是卻極少有人知道。
當年蕭戩初次見到她時,她穿著一襲很樸素簡樸的裙裳,僅僅只露出一截小腿而已。
可蕭戩卻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捂住了眼睛,說了句“非禮勿視”,轉身落荒而逃。
當時的凰紅藥大感意外,還有這么迂腐的讀書人?
她當即追上去,打算捉弄這個迂腐害羞的讀書人一下。讀書人依舊捂著眼,一臉痛苦長嘆道:“都怪姑娘這一雙玉腿生的太漂亮,直似成精似的,我這人雖然滿腔浩然正氣,可也抵不住這樣的美色誘惑,但凡多看一眼
,心境必會沉淪,不可自拔,故而只能蒙眼不看,退避三舍,還望姑娘理解,莫要壞了我的道心!”
當時,凰紅藥整個人都懵了,一時語塞,不知該氣惱,還是該高興。
直至后來,凰紅藥才明白,自己是被蕭戩這風流好色的狗書生給調戲了。那下流的讀書人最無恥,還大言不慚地說,他偶然得到一些靈感,若自己愿意讓他認真觀摩一下玉腿,他必能揮毫潑墨,寫出一篇錦繡文章,名字都想好了,就
叫“腿精賦”!
當時,凰紅藥羞憤壞了,一腳把那狗書生給踹飛了出去!
而今,被黑衣女子談起“腿精”這個稱謂,凰紅藥情不自禁就想起了這些往事。
往事不堪回首。
也不堪回味。
一時間,凰紅藥的玉容一陣明滅不定。
黑衣女子坐在那,也怔怔不語,明顯也沉浸在了一些往昔回憶中。
半晌,凰紅藥忽地深呼吸一口氣,道,“蕭戩早已死了!這都過去多漫長的歲月,你如今還拿這些來敲打我,未免很可笑。”
她轉身就要離開。
卻聽黑衣女子語氣堅定道,“蕭戩沒死!我已了解到,他既是劍帝城那位大老爺的轉世之身,也是蕭戩的轉世之身!”
此話一出,直似石破天驚,讓凰紅藥一對美眸猛地睜大,愣在那。
心中則掀起大波瀾!
因為,她還是頭一次得知,上一任命官蕭戩和這一任命官蘇奕之間,竟是這種關系!
這豈不是說,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蘇奕……就是蕭戩?
凰紅藥懵了。
就像當年蕭戩捂著雙眼,恬不知恥地調戲她時那種錯愕的感覺一樣,整個人都快傻掉。
“你真以為凰神秀那樣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會為了接引一個不認識的命官前來命河起源而赴死而戰?”黑衣女子冷冷道,“錯了!不出意外,她早就認出,那姓蘇的命官,就是蕭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