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禳唏噓道:“很簡單,劍客曾在這鴻蒙禁域結廬而居,名喚養心草廬,草廬附近,有一座山崖,被其取名為礪心崖。”
“早在先天混沌時代,就有許多手眼通天的鴻蒙主宰視劍客為大道之敵,可在那些年里,那些鴻蒙主宰要么戰敗,要么戰死,未曾有一人是劍客對手。”
“聽好了,是從沒有對手!”
孫禳眸泛異色,“在混沌初開時,那些先天混沌時代的強者,一批和劍客一起,開辟九曲天路離開了命河起源。”
“另一批則依舊留在鴻蒙天域,就在這鴻蒙禁域。”
“這些角色,大都是曾是劍客的手下敗將!”
“而這些劍客的‘手下敗將’,就是你們此刻所談起的那些老家伙!”
一下子,綠衣美婦等人皆愣住。
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秘辛!
孫禳嘆息道:“劍客的手下敗將,都已讓你們忌憚到這等地步,那你們可敢想象,當年的劍客該有多強大?”
眾人沉默了。
之前,他們早已了解到,這次封天之爭,那些從先天混沌時代隱世埋名的老怪物們,都會橫空出世。
他們也都清楚,自混沌最初年代至今陸續在封天臺上留名的鴻蒙主宰,也斷不會錯過這次封天之爭。
這一切,的確也帶給他們極大的壓力,意識到這次的封天之爭,注定會兇險慘烈之極。
可他們唯獨沒想到,那些被他們視作大敵的角色,竟然大,竟然大多是劍客的手下敗將!
“這是真的?”
山羊胡老道忍不住問。
孫禳道:“這件事是定道者大人親自跟我談起,你說呢?”
山羊胡老道頓時語塞,再不敢懷疑什么。
“可劍客早就轉世,這世上也早沒有他這樣一號人。”
紫袍虬髯男子道,“有的,僅僅只是劍客的轉世之身蘇奕,而此人怕是早已命喪云夢澤!”
孫禳略一沉默,道,“即便如此又如何?于我眼中,論劍道之高,自先天混沌時代至今,無人能比得過劍客,這一點誰也否認不了。”
孫禳有信心在封天臺留名,并且有信心在封天臺上站在極高極高的位置。
可他卻沒信心能追趕上當年的劍客。
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陳述事實,僅此而已。
在古今劍道路上,劍客就像一座大山,足以讓后世一代代劍修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這是天下劍修的驕傲。
也是天下劍修的悲哀。
驕傲于無人能企及劍客的高度。
悲哀之處,也在于此。
“這一次,定道者大人是否也會出手?”
綠衣美婦忽地問道。
眾人目光都看向了孫禳,在定道者那些屬下中,孫禳是最受信賴和器重的那一個,無人能比。
因而孫禳也了解到許多他們都不了解的事情。孫禳只說道:“定道者大人的目光,不在封天之爭,于我們而言,既然要參與封天之爭,一切都要靠自己實力說話,如此,才能印證一身終極境的大道究竟到了何
等地步,不是么?”
其他三人皆點了點頭。
封天之爭,的確容不得任何取巧,一切都要靠自身實力說話。
這和封天之爭的規則有關。
妄想玩弄什么陰謀手段,哪怕能走到最后,可在封天臺上留名時,還是得看自身實力的強弱。
這是萬古至今的鐵律。
那封天臺上留下名字的角色,還從未有過投機取巧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