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么,施姐,除了神祇,大家都是棋子,不一直都是這樣的么。”
施邪兒嘴巴張了張,最后化作長長一嘆。
……
方云堡已經不再是前線了,稱之為后方大本營更合適,而‘薛保侯’自從卸任了這一路兵馬的主帥后,便就安心呆在其中,寸步不出,一副養老的姿態,但誰也不敢說他些什么。
誰讓人家戰績彪悍到恐怖,一人之力,毀滅了五大望族的崔家。
當這事跡傳回來時,兩位副都督很罕見的再次湊到了一起,然后不知談了些什么,最后由司馬副都督親自率兵北上。
西有煉銅旗,東有薛保侯。
如今的軍中,這份言論十分有市場。
……
“師父,師父,您看我這份配方調制的怎么樣?”
火工部火議郎周軌寸步不離小天器佬的身邊,兩眼狂熱。
小天器佬‘哼哼’兩聲,背著手,一副大佬姿態,隨便指點了對方兩句,在對方感恩戴德的態度下,揚長而去。
現在的方云堡在小天器佬的指揮下,儼然是打造各式武器的大煉場,有他坐鎮,無論什么樣的武器,大到攻城器械,小到貼身短兵,武器性能都會至少上升一半。
小天器佬走到曾經的劍獄中,一道身影擋住了他。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破壞此處的風水,”蒼老道冷著臉道。
“別激動,別激動,老爺我只需要借助此地的劍氣,你要明白,打造一柄天子神兵可沒那么容易,這里的劍氣正好用,可惜那口破劍不在了,不然打造的速度會更快。”
小天器佬大刺刺的道,有了如今的‘薛保侯’庇護,他再有價值,也不會被人惦記上了。
無怪蒼老道如此不爽,實在是這里被這一位禍害的不行,地面上滿是斷裂的劍器,每一口都是劍池里的名品,此刻像是破銅爛鐵一般,散落滿地,而且坑坑裂裂,十分慘烈。
“外人懂什么,天子神兵是這么好鑄就的嗎?天元柱、天妖石、真神神性,沒有天底下至鋒銳之氣刺激出它們的本質,怎么融合?”
在鋒銳的堅硬籠罩下,一根長近十丈,被重重劍氣籠罩下的龐然大物懸浮在空中,雖然看不清模樣,但隱約看出這是一根長條狀物。
三人在它下面觀看。
“看來性質凝練的不錯,就差火候了。”
厲天仞遲疑片刻,摸了摸背后的家傳寶槍,“你這口天子神槍,似乎還缺了一個槍頭。”
“誰規定沒槍頭它就捅不死人了,”小天器佬咋咋呼呼,“再說了,它也不是一口槍,它是一根神棍。”
“棍子?”戚籠揚眉,“我可不記得,我讓你鑄的是一口棍子。”
“沒辦法,神兵天鑄,器老爺最多只能因材施教,它就是個棍子的材料,我再怎么也不可能把它打造成一口槍,除非你想它跟這口爛槍一樣。”
“爛槍——”厲天仞背上的歧天槍‘嗡嗡’直響,殺氣沸騰。
戚籠連忙插口道:“你先回去準備,我會和你去天巢一躺,就當是報答義母的恩情了。”
厲天仞鐵青著臉走了,小天器佬也沒搭理二人,自顧自的調試各種機械。
戚籠沉吟片刻,對著葉落秋道:“你對于戾妖皇的弟弟,那位假王爺怎么看?”
葉落秋訝然道:“侯爺,你怎么會提到他?”
“前幾日,他來找過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