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對半不對,可對可不對,若是這位虞道友真如你們猜測的一般,是上界大能轉世,這般逼法,的確能把他逼出來,但巧就巧在,這位前輩的本體未必就在上界,若是本體在人間,以那位前輩的本事,化身千萬也是彈指間,你便是逼死了也是無用。”
司馬正道反駁道:“這怎么可能,道人一次尸解去肉身,二次仙解脫凡殼,受上界天力所召——”
“我沒說祂沒上去,本座的意思,或是是祂上去了,本我意識又被人打下來了,”青山子沒有故作玄虛,笑道:“你們應該知道,這天地之中,有一位能做到這一點。”
“天帝!”
戚籠心念一動:“這么說來,虞老道幕后這一位,就是上界假道祖的死敵?而玄誠子開三途五苦的背后指使者,就是那位假道祖?”
青山子輕咦一聲,道:“小兄弟知道的倒是不少,莫非背后也有人?”
戚籠搖頭,繼續道:“道門中的辛密,您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插手?我不相信只是為了我這位老祖宗。”
青山子詭異莫測的笑了笑:“一朝天子一朝臣,誰不想混個從龍之功呢。”
“假道祖和虞老道背后那位互為敵人,天帝又把虞老道背后那位打了下來,很大可能天帝和假道祖是一伙兒的,既然如此,又哪來的從龍之功?”戚籠思索道。
“不不,小兄弟,您說的天帝,是今上;而我說的天帝,是四百九十年后的今上,”青山子頓了頓,看向虞老道,“而這一位背后輔佐的,是上一位今上。”
舊天帝、天帝、未來天帝。
除了戚籠之外,其它人都聽的迷迷糊糊的,不過大概能聽出來,這位道家真神沒什么敵意。
戚籠仍然不放心,問道:“你跟燭九幽什么關系?”
“呵呵,那位幽冥老龍算的上是本座的朋友,本座在另一個世界和祂合作過,哦,在那一個世界,老龍可是順利的竊取了龍脈。”
“若是青山仙人參與,那么妾身也會出手。”
月中玉池夫人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戚籠皺了皺眉,他掃了一眼,發現除自己之外,其它幾人對于兩位真神的插手都沒有反感,乃至于樂見其成。
也對,鎮壓大劫力量,哪怕對于龍脈之子來說,都是很危險的事,有真神助力,再好也不過。
“三途、五苦之力,仙長有破解之法?”
青山子笑道:“這兩道劫數,破之其實不難,當然,這得在大千世界中,倘若讓劫數之力與這個小世界的演化合一,那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好在并沒有到那個關頭。”
“道分陰陽,三途,或者說三尸道其實是道家的‘陰’的那一部分,只要有三位道門中人以尸解之法坐鎮,再加上本座傳下的一道口訣,定住不難。”
“難就難在如何破那五苦,生老病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蘊盛苦,需要五位堅毅果決的非道門人士,從三途道入內,尋那玄誠子的五苦化身,再一一毀去,而失去五苦之力,便可關三途門。”
青云子沉吟片刻,又道:“不過據本座猜想,那位玄誠子必是先煉五苦化身,再開三途門,若是倒轉順序,這位惡道宗掌門早被三途之力淹沒,而那五道化身,想必也被玄誠子煉出了法身,非一般手段能破。”
血麒麟目露思索之色,“我們這里,只有司馬道兄、還有這位姑娘是道門中人,皇甫道兄也算是半個。”
誰知皇甫天奇搖頭,果斷道:“我乃武人,鎮壓三途門需要尸解法,無異于自壞根基。”
戚籠眼觀鼻、鼻觀心。
煉尸解法說是自壞根基有點夸張,但的確是會永久損失一部分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