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雪劍光一抖，差點沒穩住劍域，讓人道怨氣鉆入，好半晌才道：“妹妹此話何意？”
“意思你是個笨蛋啊，”夜小雪一雙藕臂抱著腦袋，靠在地面，有氣無力道：“我跟那個老妖婆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個機會把你送出去，你以為當年你那個尼姑師傅偶然來到我們國家，碰上你是巧合嗎？還不是本公主拉纖做媒，當初那個尼姑說的可是要收我為徒，是我把位子讓給了你，她才送你去螺螄崖修行考核的。”
“竟有此事！？”
“廢話，你那么蠢，要是留你在皇宮，不早就被老妖婆生吞活剝了，得虧本公主機智，才能和她周旋至今，”夜小雪道：“但想到你蠢，沒想到你這么蠢，都暗中告訴你多少次了，老妖婆有問題，回來時多帶點人，把那個老尼姑帶回來最好，實在不行，多帶點師門長輩，帶人回家來玩很難嗎？”
小雪公主斜了另外三人一眼，鄙夷道：“結果你就帶了這三個歪瓜裂棗，還被人一勺端了，你要我怎么說你。”
雪蘊寒、地戍真人都有些尷尬，鐘小瞳不甘的反駁道：“我們做的很好了，差一點點就把那個老妖婆，不，是夜皇太后給抓住了，誰能想到他那具活尸——”
“夜真宗，太爺爺是吧，這有什么難想的，開國皇帝早薨，能動手的無非那么幾位，她兒子，她老婆，他兒子的老婆；再加上我們國家夜行游女和龍脈的傳說——”
看著四人懵逼的表情，夜小雪更是嘴角抽搐，兩腳直拍地，“你們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老妖婆就是夜行游女吧，啊啊啊啊啊啊，你們怎么能夠這么蠢，這么這么蠢！”
夜天雪倒是心態好，在妹妹癡呆，不，是假裝癡呆前，她一貫都是跟在妹妹后面討飯吃的，虛心問道：“夜行游女是什么？”
“好似上古有一種神鳥姑獲鳥，也叫做夜行游女？”地戍真人思索道。
“姑獲鳥晝飛夜藏，蓋鬼神類，衣毛為飛鳥，脫衣為女人，一名天帝少女，一名夜行游女。”
一道笑吟吟的聲音響起，朱太后抱著白貓，緩緩從黑暗中走入。
“簡單來說，這姑獲鳥分兩種，對應天道力量的，便是天帝少女，而對應人道力量的，便是夜行游女，哀家應該是這個大千世界最后一位夜行游女。”
夜小雪一個原地翻身跳了起來，齜牙道：“老妖婆，你果然是這個國家所有怪異的源頭，我們夜家人都是被你害死的，對吧，殺了我們所有夜家人，就能將怪異的力量延伸至整個國家，這就是你的目標！”
“你裝了十幾年，也裝不下去了么，可惜了，哀家還是挺喜歡那個乖巧可愛的孫女的。”
夜皇太后的聲音漸漸變冷，道：“而且你說錯了一點，并不是我想要顛覆這個國家，而是夜顛神他不守規矩在先，龍脈與夜行游女，本該都是這個國度的主宰，為此，我甚至可以轉世入朱家，嫁給你們夜家人，但是夜顛神依舊念念不忘惦記我的力量。”
夜小雪也冷笑道：“曾祖父與你有矛盾，難道不是你不顧現實，想要把上古人族在國內復活么，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多么干天地忌諱的一件事，我們夜晝國只是小國，可禁不起你這么折騰。”
“死人就好好躺在棺材里，搶活人生路算什么！”
“你知道的倒真是不少，”夜皇太后聲音漸漸變的尖戾：“但沒有哀家，這片土地能有活人嗎？”
“這不是你殺死我曾祖父，還有暗害了我夜家那么多人的理由！”
夜天雪眼神有一些恍惚，不知不覺中，自家妹妹承擔了這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