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開雙手,眼眸緊緊地看著眾人:
“對組織如此執著,對一族如此執著,對名譽如此癡迷,那將會限制自己的潛能,成為阻礙自己器量增長的負面因素,真是愚蠢至極!”
“我已經,對這個平庸的家族絕望透頂。真正的變化是無法被規則所制約,被預感和想象所局限的。”
他的眼眸中,無意識地張開的寫輪眼,紅得仿佛鮮血染成。
然而,下方同時開啟的數個三勾玉寫輪眼,還有宇智波富岳,明顯迥異他人的雙眸。
鼬三勾玉的寫輪眼,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渺小。
不是因為有了力量所以囂張,善良的人有了力量依舊善良,敢于直言的人沒有力量依舊能說出震撼人心的話語。
鼬的眼眸中,有一絲微弱的祈求:
“家族還需要我們完善,木葉也有黑暗的地方,但只要我們一起,一定可以建設一個沒有黑暗的村子。”
“父親大人,您說……是么?”
鼬的目光,看向了從剛才開始,就雙手環抱,沉默不言的宇智波富岳。
川風也看向了他。
難道,事情會有轉機么?
轉眼,川風暗自搖頭,自己想多了。
宇智波富岳的眼眸中,說不出的復雜,卻沒有一絲贊賞和激動。
“鼬,你累了。”
宇智波富岳的聲音,平靜且淡漠。
累了?
我只是累了么?
父親大人從未改變,我的表達不被認同,我的同伴死了,父親卻只關心我為此提升的寫輪眼。
鼬臉色蒼白,踉蹌地后退半步。
他身后,川風和止水不約而同地,將手放在鼬的肩膀上。
富岳的目光,冷漠地看著宇智波鼬身后的川風和止水。
“如果你們要說的是這些,那么,你們不必說了,今天的南賀神社集會,可以結束了。”
鼬失魂落魄地站著。
若非他一直都心智堅韌,這瞬間的打擊,足以讓他崩潰。
他的腦海中,滿是過往的片段。
九尾襲擊木葉。
天麻倒在血泊中的時候。
和泉在湖邊靜靜地吃著丸子。
自己輕輕地觸碰佐助額頭。
和川風在中忍考試的激情碰撞。
“啊!”
鼬抱住腦袋,腦海中所有的畫面,都匯聚同一個畫面:
永不停息的南賀河,靜靜地流淌著,南賀河邊,青青綠草,拂動發絲的微風里,川風、止水、還有自己……
當發生對立和沖突時,我希望我可以阻止。
只要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識與認知并且被之束縛生活著的,那就叫做現實。但是知識與認知是模糊不清的東西,現實也許只是鏡花水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執念中的。
那么,從今開始,我宇智波鼬追逐的,將是守護自己真實在意的東西,哪怕為此墜入黑暗,也在所不惜。
“止水,開始吧!”鼬輕聲的說道。
富岳大聲咆哮:“我說結束了,你們聽不懂么?”
“不,富岳族長,一切,剛剛開始!”止水走到最前方,他的眼眸,猩紅如血。
在止水身側,宇智波川風、宇智波鼬的眼眸,同樣猩紅如血。
“幻術,寫輪眼!”
“幻術,寫輪眼。”
燭光搖曳,南賀神社內,所有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但是富岳這剎才發覺,他們竟然早已經陷入了幻覺。
他們在南賀神社中,但是這里卻已經不再是南賀神社。
有人,用幻術欺騙,制造了一個真實幻境。
富岳眼眸猩紅如血,萬花筒寫輪眼已經開啟。
他正要攻擊止水時,突然,一道刺骨的疼痛,落在了他的精神上。
他感覺自己仿佛被束縛起來了,盡管這束縛力量,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他,能夠輕易掙脫,然而,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掙脫,因為,他在這里看到了宇智波鼬。
幻術中的精神攻擊么?
宇智波的忍者,一個個各施手段,就要攻擊面前的三人。
突然,在川風制造的真實幻境中,天空忽然無限拔高,兩個血紅太陽閃耀般的眼睛,落在了眾人身上。
萬花筒寫輪眼,別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