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杰遞來紙巾:“可微,你這么感性的嘛?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看來你不是。”
楊可微擦干眼淚,他說:“其實我的淚點很低,這些經典的話劇,總能讓我淚目。”
“可微,我們下次去聽交響樂吧,聽完之后就很想干架的那種交響樂。”蘭杰與楊可微離開白羊大劇院,坐地鐵回家。
貝多芬交響樂的序曲電閃雷鳴,蘭杰聽的是熱血沸騰。序曲之后的樂章卻是索然無味,打雷閃電不下雨,大概就是這種高開低走的感覺。
蘭杰切換馬勒的主樂章,馬勒與貝多芬是反著來的,馬勒的序曲令蘭杰打瞌睡,但是馬勒的主樂章激情到爆炸。這是壓抑你一個小時,然后瞬間爆炸的恐怖爆發力。蘭杰PASS前面的壓抑一小時,直接爆炸。
在貝多芬與馬勒的陪伴下,蘭杰狂刷幾何資料與幾何題。
蘭杰有明確目的性,空間思維要盡快懟到50。
歐幾里得,懟他!
達芬奇,懟他!
米開朗基羅,懟他!
拉斐爾,懟他!
康托爾,懟他!
等等,康托爾不是主攻代數的嘛,懟他干嘛?
管他那么多,懟就完事了!
蘭杰偶爾懟懟康托爾,是寄希望于抽象思維的提升。
聽交響樂的同時學習幾何與代數,蘭杰忽然發現,他對音樂與數學的理解都加深了。
貝多芬的人格似乎不穩定,貝多芬的眾多經典之作時而線性,時而非線性,即便是同一首作品,這一秒線性,下一秒忽然非線性,《英雄》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馬勒的人格相當穩定,他是極為嚴謹的音樂家,他因太過嚴謹,甚至讓蘭杰覺得他是數學家。
馬勒是線性的,他用最簡單的規律,構造出最龐大恢弘的音樂巨作。現如今,只有巨型交響樂團才能演奏馬勒的交響樂。
馬勒像極了歐幾里得,而貝多芬是獨一無二的,蘭杰不曉得貝多芬像極了誰或者誰像極了貝多芬。
七月底,期末考試如約而至。
語文,給我懟!
數學,給我懟!
等等,這道立體幾何題懟不過去了!
韓老師說過,立體幾何是學習的難點,利用空間向量來計算夾角和距離,可以適當降低空間想象和構造圖形的難度。
利用向量技巧解幾何題,降低空間想象與圖形構造的難度,從而求得答案,這是高中階段的常規操作。
但是蘭杰并不這么認為,他覺得真男人就應該用純粹的幾何方法求解幾何題!
過m作平面α平行于直線l!
過A作α的垂線AG!
再過B作α的垂線BH!
我阿杰絕不用向量求角度與距離,是的,我阿杰絕不屈服于向量,我不可能降低我的空間想象力與圖形構造能力!
必殺線CK,拉出,卷破!
向偉大的歐幾里得致敬!
《原本》永垂不朽!
蘭杰拉完所有的輔助線與平面,他忽然發現:“呀!卷子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