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小心。”
“好歹毒的娘們。”場上的突變,令眾武師驚呼。
比武切磋,只是切磋,有切磋的規矩,所謂“武德”,最初就是起源于切磋,功夫是殺人技,切磋卻這是友好的交流,本意是相互促進,因此,一些骯臟的招數是不被允許使用,比如撩陰腿、撥沙、插眼之類的陰狠毒辣招數。
因為曹燕君是女人,所以陳魁的招數也一直都比較克制,至少不會去攻擊曹燕君的心口位置,雖然那里直面雙拳。
因此,曹燕君這種陰狠招數一出,自然就引來了一眾武師的怒罵,倒是曹瑞老神在在,面色不變,知女莫若父,曹瑞早有預料,曹燕君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何況戰書中,并沒有明確說是切磋。
“哼!”
陳魁卻不驚慌,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曹燕君,任何行動,都有先兆,就像頂尖的守門員能夠在球員射門之前,通過球員動作判斷踢球的方向,陳魁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情況不對,大腦還沒有給出指令,身體就已經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
二字鉗羊馬。
曹燕君的腳,不偏不倚正好被陳魁的二字鉗羊馬鉗住,真是驚險,若是再晚一步,楊朦怕是就得守活寡了,好在陳魁的反應夠及時,鉗住了曹燕君的致命一擊,一年前,洪乾城都無法擺脫陳魁的二字鉗羊馬,何況是曹燕君一個女子。
曹燕君意識到無法強行掙脫之后,右手食指和中指,直取陳魁的眼珠子,既然撩陰腿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曹燕君也就百無禁忌了,她現在就想趕緊脫離陳魁的束縛,否則就危險了。
陳魁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阻擋,而是身體坐下,將身位壓底,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曹燕君的插眼陰招。
左手伸出,果斷而又準確地抓出曹燕君的手指,反手就是一掰,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同時二字鉗羊馬的雙腳前后錯開,用力一夾,只聽得“咔嚓”一聲輕響,曹燕君痛呼一聲。
“哼!”冷哼一聲,陳魁雙腳分開,手上用力,暴力地直接將曹燕君的手別到身后,如果不是陳魁強行提著,曹燕君怕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喝!”口中一聲暴喝,陳魁右手手肘落在曹燕君背部,左手松開手臂,暗勁一吐,左手手掌順勢落在曹燕君背部,用力一推,她便整個人朝前飛了出去,來了一招“屁股朝上平沙落雁式”,重重地砸在地上,還在地上滑行了一兩米的距離,撞到柱子上,嘭的一聲,這才停下來,躺在地上,半晌翻不過身來。
“君姐。”
“仆街仔,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君姐。”
“砍死他。”
洪門的人也沒料到反轉來得如此突然,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陳魁收拳,到曹燕君襲擊,再到陳魁重擊,不管就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罷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看到曹燕君如此凄慘,趙金虎等人怒喝道,氣勢洶洶地要上前找回場子,洪門雖然是以武館的名義行事,但是畢竟是江湖中人。
兄弟被打,那肯定得將場子找回來,何況這次被打的還是曹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