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位于河北,初成氣候,大郎沒聽過,倒也不奇怪,威勝一地,文官要錢,武將怕死,各州縣雖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虛冒,不堪一擊,加上官員對上從來報喜不報憂,合力將這些事情捂得嚴實,朝廷或許還不自知呢。”陳魁停頓了一下,看了眼喬道清,似乎看出他心中想法,說道:
“大郎剛才說少華山,那里并不是安身立命之地。”
“為何?”史進連忙問道。
“宋軍以西軍最為精銳,常年與西夏交戰,身經百戰,少華山此地,距離西軍太近,若是搞出聲勢,引來西軍注意,南邊是難以逾越的秦嶺,東邊就是京城,而且關中平原早已經不是數百年前的樣子了,缺水缺糧,實在不是個好去處啊。”陳魁若有所指地說道。
“……”
兩人無言,史進的關注點是在前面,也就是西軍,而喬道清的關注點則正好相反,是后面的一番評論。
眼前這個陳魁,似乎……
“至于田虎,嘯聚山林,不事生產,內欺百姓,外結遼狗,雖有勇力,但目光短淺,如此鼠輩,斷不可將性命相予。”
“……”喬道清沒想到,陳魁對田虎的評價竟然如此低。
“其實,我心中倒有個好去處,或可安身立命。”
“哥哥竟有好好去處,快說快說。”史進催促道。
“山東有一八百里水泊,是黃河決堤之水常年匯聚而成,內有宛子城、蓼兒洼,物資豐富,足可養活數萬人馬,只要糧草充足,守住水泊,任憑他千百萬軍馬,也奈何不得,更為難得的是,此地還是南北交通要道,只要成勢,便可東西南北任縱橫。”
這番話從陳魁口中說出,竟隱有股睥睨之勢。
“還有這等好地方,救出師傅之后,一定要去見識見識。”史進并未想太多,純粹只是對陳魁所描述的水泊梁山感到心動。
喬道清則是萬分震驚,他現在基本確定,眼前這人,胸中有劉邦項羽之志,而且,他在招攬自己。
“喬先生,不知可愿領我兄弟二人,到汴梁城走上一遭?”陳魁一語雙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