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
陳魁、王進和喬道清三人看著眼前涌出來的二三十個嘍啰,盡皆無語,這情況有點荒謬,三人將欒廷玉送走,正打算去石碣村拜訪三阮兄弟,結果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從梁山上下來剪徑的賊寇。
“快快放下手中棍棒,乖乖地將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孝敬爺爺,否則小心爺爺我剜了你們的心肝,來下酒。”為首的彪形大漢手中樸刀指著陳魁三人,威脅道。
“你是何人?”三人互相看了看,陳魁對著領頭人問道。
“好教你知道,爺爺我便是‘摸著天’杜遷。”
“原來是梁山杜頭領啊,久仰久仰。”陳魁微微一笑,抱拳說道,杜遷這家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實在是再好不過,只要降服了他,那梁山之主的位置,就基本穩了。
杜遷還是有些本事的,眼前這些嘍啰至少都能做到衣服蔽體,手上也都拿著些像樣的家伙,再不濟也有鋤頭、叉子,不是樹枝木棍那些粗制濫造的貨,單憑這點,這伙人就比絕大多數同行混得要好。
不要以為匪寇的生活都很好,動不動就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純屬想太多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誰還當良民,大家早就一窩蜂都去落草了,落草為寇的人,大部分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活不下去的,哪怕是落草之后,也基本都是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既然認得爺爺,還不將買路錢留下!”杜遷呵斥道,三十幾個嘍啰已經將陳魁三人包圍起來,不過杜遷心中卻隱隱有種不安,因為這三人太鎮定了。
“買路錢啊,我有!不過我這里,還有一門更好的生意想要和杜頭領做一做,就是不知道杜頭領想不想做呢?”陳魁笑問道。
“什么生意。”杜遷問道。
陳魁將手中的哨棍提起,指著杜遷,說道:“那就要看看杜頭領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如果杜頭領能勝過我手中這條哨棍,我就與杜頭領說上一說。”
“你竟敢戲弄與我,小的們,上,拿下他們。”
杜遷此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眼前這三人太淡定了,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他才不會傻到單打獨斗呢,直接使用人海戰術。
“兄長,喬先生,這位摸著天,就交給俺吧。”王進忽然大笑一聲,搶在陳魁之前沖了出去,手中的哨棍舞得虎虎生威,猶如入海蛟龍,話音未落,就已經放倒四五個小嘍啰,直沖向杜遷,王進身上的傷勢雖然還未完全恢復,但是六七層實力還是有的,對付這些嘍啰,很輕松,這段時間,他早就憋得慌了。
“兄長你好不講理啊,竟然搶跑。”陳魁哈哈一笑,提著哨棍,也跟了上去,倒不是要和王進搶人,只是擔心王進安全,在一旁護著他。
“哈哈,杜頭領,吃俺一棒!”轉眼之間,三人就殺出了嘍啰的包圍圈,王進一聲大喝,掄起手中哨棍,一招力劈華山,直取杜遷。
杜遷哪里曾見過王進這般厲害的高手,心中大駭,只是他已經退不得了,不得已只得架起手中的樸刀,希望能擋住王進的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