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梁山騎兵出現了,大概有五六百人,在我前軍右側三里之外。”以斥候飛馬到宣贊面前匯報道。
“總算是出現了,不過為何只有五六百人,梁山賊寇是想做什么?”宣贊很自然地看向郝思文。
“攻擊前軍,梁山賊寇真是好大魄力,五六百人,應該是想分散我軍兵力,好尋找破綻,將軍,依末將之見,可派遣一支馬軍上前應戰,如果咬住對方,再派軍向前,以最快的速度一口將其吃掉,若是對方逃跑,不要戀戰,撤回本部即可,此番務必保證隊伍安全,不能再給梁山賊寇任何可乘之機,到時候大軍兵臨城下,梁山賊寇也逃不了。”郝思文說道。
郝思文用兵非常穩健,穩如老狗,如果這次襲擊官軍的不是陳魁所率的近衛軍,而是其他隊伍,在這種策略之下,還真是撼動不了官軍分毫,可惜這次官軍的對手是陳魁統帥的近衛軍。
“好!”宣贊點點頭,當即派出一員馬軍裨將,領一千五百馬軍去攔截梁山騎兵。
這種茍的一逼的打法,或許在某些人看來,絲毫沒有血性,是一種懦弱的表現,但是要知道,這是宋朝,茍,已經是一種習慣了,更重要的是,宣贊并不認為這種打法有什么問題。
“將軍,梁山賊寇不戰而逃,黃將軍正在追擊。”
“果然如此,讓黃將軍不可冒進,一旦梁山賊寇逃出五里之外,就率軍回來,萬不可中了賊寇奸計,這群梁山賊寇,他們逃不了。”
宣贊對此,很有把握。
只是郝思文心中隱隱有種不安。
……
“射擊。”面對越來越近的官軍,陳魁大喝道。
陳魁的嗓門雖然大,但是在這種萬馬奔騰的情況下,聲音肯定是無法第一時間傳到每個人的耳中,不過好影響不大,這種打法,并不要求所有人都統一行動,近衛軍陸續拿出反曲弓,扭身、彎弓、搭箭、發射,動作一氣呵成。
咻咻……
六百多支寒光凜凜的狼牙箭形成一片箭雨從天而降,朝官軍落下。
上百名中箭的官軍就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落馬,因為落馬者大部分都是前軍,不少后面的官軍下意識地躲避前面落馬的同僚,使得場面更加混亂,已然成了一個車禍現場,混亂之中又有數十人落馬,被同僚踩踏而死。
咻咻……
近衛軍的第二輪箭雨又陸續落下,再次收割了官軍百來個士兵的性命,僅僅是兩輪箭雨,前后就收割了三百多名官軍的性命,損傷將近四分之一,而梁山軍這邊,除了損失千百支箭矢之外,再無其他損耗。
第三波箭雨正在趕來的路上。
“穩住,都給我穩住,眾軍向我靠攏。”黃將軍大聲喊道。
他心中也是慌得一匹,他領教過西夏和大遼的騎兵,自認為是身經百戰,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詭異的情況,出于本能,他想先把軍隊聚攏起來,然后在一鼓作氣殺上去,只要追上去敵軍,對方的箭矢就沒有作用了。
這次高俅為了對付梁山泊,也是下了血本,征調的禁軍,都是較為精銳的部隊,反應還算是比較迅速,只是軍隊聚攏起來,這不是成了一個大靶子?
是的,不過黃將軍并不會感到后悔,因為他見不到這一幕。
這位黃將軍招來了一尊殺神的注意,那就是——陳魁!
陳魁,箭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