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咔咔……
兩把哨棍的棍尖在青石板上劃過,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木制的哨棍棍尖,竟然硬生生在堅硬的青石板上劃拉出兩條淺淺的平行溝壑,霎時間石屑四濺。
噠噠噠……
陳魁、盧俊義兩人,騰轉挪移,手中哨棍如龍,身形騰轉似虎,哨棍碰撞之聲逐漸連成一片,連綿不斷絕。
較量了三百回合,兩人卻沒有片刻停歇。
周邊的梁山士兵已經是一退再退,給兩人留下足夠的空間,這條街道是北京大名府的城市主干道,都是用厚重的青石板鋪砌而成,這條經歷了百年風雨、人畜踩踏而幾乎完好的青石板道路,今日卻在兩把普通的哨棍之下,變得千溝萬壑,隨處可見指頭粗的劃痕,找不到幾塊完好的青石板。
而即便是青石板已經被禍害成這樣了,但是陳魁和盧俊義手中的哨棍,卻依舊完好無損。
砰!
連綿不絕的聲響忽然斷絕,原來是陳魁用黏勁使出圓轉棍法,成功將盧俊義的哨棍壓下,落在青石板上。
“好!”
看到自家統領壓制了盧俊義,周圍士兵不禁叫好道,附近的官軍基本被梁山軍給清理干凈了,不少士兵在這里圍觀兩人的比斗,除了浪子燕青之外,都是梁山的人,燕青并沒有保護梁中書離開,他果斷選擇留下來,梁中書的生死和他有什么關系?
完全沒有,燕青燕小乙,只在意自家主人盧俊義的安危。
砰!
噠噠噠。
陳魁將哨棍提起,順勢朝盧俊義一掃,盧俊義匆忙提棍防守,倉促之間,勁力不到位,盧俊義不得不后退,來卸掉多余的力量,這還是兩人交手以來,盧俊義第一次被陳魁逼退。
“呼……”
長長地出了一大口氣,盧俊義一雙虎目有神地盯著陳魁,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汗水匯聚之后,順著臉頰流下,啪的一聲,碎裂在青石板上。
盧俊義稍稍松開握棍的雙手,重新調整了位置,心中暗道:“到底還是我盧俊義小視了天下英豪,自我棍法大成以來,自以為已經天下無敵手,就算是恩師也不如我,卻沒有想到在梁山上,還有這等高手,難怪王進、林沖等好漢甘居其下!”
“也罷,今日就算我盧俊義要命隕于此,能得此對手,死在他手中,倒也不留遺憾了!”想到此處,盧俊義眼中戰意更甚,他心中,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感受到盧俊義的戰意,陳魁將哨棍橫在胸前,身體微微下蹲,眼中戰意凜然,體內熱血沸騰,久違的感覺,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應該是在葉問世界,與李小龍巔峰對決的那一次。
好久了,無奈,對手難尋啊!
相比起盧俊義,陳魁的表現要更好一些,至少陳魁臉上的汗珠,還沒有要流下的意思。
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