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年主任狠狠得盯著艾文問道:“艾老師,怎么回事?”
艾文攤手:“大家一起開的會,我也是前腳剛進的教室...一進門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額不是,你們十班的學生在七班打人。看看那幾個孩子被打的,腦袋疼可不是小事--有些內傷X光片、CT都拍不出來...”
躺在地下的那三位都是小人精啊--X光片、CT都拍不出來?那穩妥了!別的啥也不管,勞資就是頭暈!甭管怎么驗傷,就是頭暈!
趙東飛差點被氣炸了--明明挨揍的是他們,七班這幫家伙蛇鼠一窩,顛倒黑白。
七班女生這個時候也送來了助攻:“老師...我們好怕...唐主任...您要管管這些人啊!我們在班里自習他們就闖進來打人!”
趙東風百口莫辯,因為這里是七班的地盤,誰讓他們好死不死的來到七班搞事情的?
艾文抱著胳膊冷厲地道:“唐主任,這五個人莫名其妙地來到七班尋釁滋事,毆打學生,造成了及其惡劣的影響。今天年級組要是不給我這幫學生一個公道,我只能向上反映了。雖然義務教育階段不可以勒令退學,但是處分卻不能不給--公然打人怎么也得記個大過吧?”
十班班主任不干了--別看七班的幾個躺在地上的家伙叫得挺歡,但是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吃虧的是趙東風一伙人。艾文這是要干嘛?得便宜賣乖?如果趙東風他們要是被處理了,十班班主任也要跟著挨罵。
“艾老師,明明挨打的都是我十班的學生。”十班班主任爭辯道。
艾文笑了:“證據呢?你們十班的學生,來到七班尋釁滋事...然后你反而說我們七班學生打了你們十班的人?用不用調走廊監控?看看是不是我們七班的學生把這幾位同學拽進來實施毆打?”
這事兒解釋不清--反正七班上下一條心,一口咬定十班的學生來到七班打人,而且場面描寫地有理有據--他們破門而入,準備毆打李國耀。其他學生去勸架未果,同樣被毆打...
為什么十班學生衣服凌亂?那是勸架阻攔的結果--反正千言萬語歸結在一塊就是七班的學生沒招誰沒惹誰就被人打了。
當全班口徑統一了之后誰來都不好使,事件發生的時候所有老師都不在。監控攝像頭也因為斷電無法監控到具體發生了什么。唯一能判定的就是趙東風一伙人來到七班尋釁滋事。
所以這件事兒從哪個方面去查也不能把臟水潑到七班頭上--趙東風一伙人的行為跟私闖民宅差不多,擱在十年前挑班被打住院都活該!
這個虧無論是十班班主任還是趙東風都得吃下去。不接受?可以啊!躺在地上那三劍客腦袋還暈著呢!醫院拍片住院走起!就算你什么都拍不出來都沒轍--腦傷這東西很多都無法鑒定。只要這仨孩子咬死了喊疼,那就是重度腦震蕩。
你說你沒打人?誰看見了?只要你拿不出沒有毆打他們三個人的證據,所有醫藥費、營養費、住院費你都要承擔。現在的一切證據的天平都傾向七班人被打了,在場的目擊證人都是七班學生--這幫人都擰成一股繩了你還想怎地?
就算有人被收買當了叛徒,但是七班其余人可以站出來指證叛徒作偽證,那時候樂子更大!
所以說這種無頭官司非常難打,想要縷出頭緒來律師費都是天文數字。艾文不差錢,打個三年五載的官司他也掏得起錢。但是趙東風這幫孩子家里有這么多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