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在心中如此對自己說道,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個說法假到不能再假。
從來只聽說過內功能延年益壽、保容養顏,什么外功也能做到了?外功不是向來最傷身體的嗎?
但是,這是他最后的倔強了。
他實在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被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按在地上摩擦。
以段坤展現出來的實力,甚至別說現在的他,哪怕是全盛時期的他,也未必是對手。
面對一名外功先天強者,他引以為傲的吸星**,幾乎變成了最無用的一門武功。
他雖然也從段坤的體內感受到深厚的內力,可不說能不能吸收的問題,吸星**想要發揮作用,就必須要和人接觸。
你一個內功武者去和一個外功武者玩近身肉搏?活膩了嗎?
想想剛才的經歷,任我行就不可能再對這個想法有任何想法。
甚至現在面對近在眼前的段坤,他明明還有著汲取對方內力的機會,任我行依舊老老實實的,動都不敢動。
‘看他現在正在救我,想必真是盈盈找來的幫手。’
任我行覺得‘這是自己人’,怎么能用吸星**呢?
來來來。
看我真誠的眼神。
是不是很像那么一回事?
梆!梆!梆!
連續三下,段坤直接將任我行身上雙手雙腳的鐵鏈給拉斷。
那‘梆梆梆’的聲音,在囚室內回蕩,每一聲都仿佛敲擊在他們幾人的心上,讓他們震動異常。
江南四友還好一些,畢竟剛剛才見過段坤一拳頭、一拳頭砸進了此地,多少有了些心理承受能力。
任我行卻是越聽越變得和藹了,等到最后一根鎖鏈被拉斷之后,他一臉笑容地對著段坤拱手說道。
“多謝段總鏢頭的救命之恩!剛才之事多有得罪!實在是因為東方不敗這個······”
“葵花點穴手!”
段坤一指頭給他點上了。
任我行:(#°Д°)
不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我都這樣了,你竟然還點我???
段坤:我就點了,怎么滴?
他一把抓住任我行的肩膀,往后一扔,扔給了黑白子。
“帶上他!”
“是。”
黑白子慌慌亂亂地接住了任我行。
任我行怒眼一瞪。
黑白子本能地低頭一慫。
然后突然醒悟。
咦?
我是為段總鏢頭做事,怕他做什么?
想到這里,黑白子又給瞪了回去。
任我行怒了。
哎呀!我去!
你竟然還敢瞪回來!
我瞪!!
黑白子:怕你不成?我也瞪!
兩人你瞪我瞪,來來回回,好不開心。
段坤沒管這些,他早已將目光放在了囚室內,任我行所睡榻上的鐵板上。
一行行銅錢大小的字跡,出現在他眼前。
“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殺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屬應有之報。唯老夫任我行被困……”
‘嗯,這家伙還知道自己罪有應得,不錯不錯!’
段坤直接略過了前面,看到了后面的功法上。
“丹田有氣,散之任脈,如竹中空,似谷恒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