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站立不穩，倒在了背后的椅子上。
只剩下一句話在書房內回響。
“七十年了！她真的回來了！”
······
蒼城山。
“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吧？”
一座鬧中取靜的古代閣樓內。
司藤兩只芊芊玉指拿著茶杯，輕輕一吹，姿態優雅至極地飲了一口茶。
若是不了解的人，看到這時候的她，絕對不會將她當成是那位傳說中兇名遠播的司藤，只會以為她是那家大家族中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優雅氣息，是常人完全沒法理解的。
一舉一動之間，都能令人感受到姿態之美。
即便是在古代，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都極其稀少，更別說現代了。
恐怕也只有那些傳承了數百上千年的王公貴族，才有可能出現這樣的人了。
“蒼城山距離長鳴山不算遠，只要他們不在路途中央耽誤事兒，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相對于司藤，段坤就顯得隨意了許多。
現代人出身的他，顯然是不習慣那些規規矩矩、一板一眼的動作的。
可奇怪的是，他就那么普普通通的坐下，甚至連一些身形都不太對稱，整個畫面卻顯得無比和諧。
這一刻，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和他融合在一起了一樣。
他的坐姿沒有任何規矩，但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會升起一種錯覺，就是人就應該這樣坐！
這種錯覺，有時候連司藤都會產生。
要不是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坐姿多年，恐怕都已經被段坤給帶偏了！
“真是古怪！”
司藤嘟囔了一句。
這種情況她知道，是天人合一的境界。
一些懸師在實力達到某個層次后，都會擁有這樣的變化，讓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他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
一些心智不夠堅定的普通人，甚至還會被影響，隨之做出各種相類似的事情。
這屬于一種被動效果。
夸張點的，就像是克蘇魯神話體系的神靈一樣。
普通人看一眼，就會直接被同化。
天人合一雖然沒有那么夸張，但也能夠對人產生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
不過，根據司藤所了解的，這影響應該還不能針對同境界的人吧？
甚至別說同境界了，就算是稍差一些的修煉者，也能夠輕易抵御這樣的影響。
為什么段坤居然能影響到她？
‘難道是因為我在他面上完全沒有防備的原因？’
司藤心中暗暗想到。
如果她心里完全卸下防備的話，這種事情倒是確實有可能發生。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怎么了？”
段坤開口問道。
“沒什么。”
司藤搖了搖頭，將自己剛才的想法丟出了去。
這些都是小問題，沒什么值得在意的。
“也不知道現在的懸門，還剩下多少力量？”
她似是感慨，又似是諷刺地說道。
在暗網中雖然能了解到不少有關于懸門的信息，但總歸有不上暗網的，再加上華國懸門世界想來比較封閉，現在懸門還有多少力量，還真說不好！
不過，大概率不會很好就是了。
段坤輕輕笑了笑。
“我倒是希望他們的力量能更多一些，這樣的話，我們也不至于太過無聊！”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