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沒事?那就好,那就好。”
顏福瑞結束了和王乾坤的電話,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沒有去關心王乾坤還說了些什么,那并不重要。
雖然沈銀燈是苅族大妖赤傘這個消息,確實也令他挺意外的,但這對于他來說都不算什么大事。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遠離懸門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那些事情再奇特,也與他無關。
他之所以關心司藤,也是因為他覺得這是他自家師傅欠人家的。
他作為丘山的徒弟,有義務給予補償。
嗯。
雖然他也補償不了什么東西,不過多少也有個心意在那里。
就像現在那樣,聽到司藤沒事,他也就安心了。
星云閣。
還是那個小院子里。
顏福瑞抱著瓦房,坐在臺階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瓦房,你一定要認真讀書,將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千萬不能做壞事!知道嗎?”
“知道了。”
瓦房專注于司藤送給他的玩具,隨口應道。
“乖啦。”
顏福瑞笑著摸了摸瓦房的頭,以資鼓勵。
這教孩子啊,一定不能操之過急,動輒打罵更是不可取。
像剛才那樣的話語,孩子本身要徹底理解起來就有相當的難度,能有回應就不錯了,可以潛移默化的、一步步再去強調去教他。
如果這時候你用各種暴力的手段逼迫,反而會造成適得其反的結果。
正在顏福瑞想著怎么教好孩子的時候。
“請問這里是星云閣嗎?”
“沒錯,請問您是?”
“你好,我是你師傅丘山······的朋友的弟子,我叫單志剛。”
單志剛臉上帶著一臉溫和的微笑。
“單志剛?我師傅的朋友?”
顏福瑞眼色有些怪異。
如果是以前,他對這個可能不會多想,但自從他在長鳴學齋那里,聽到了有關他師傅的事跡之后,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這么想有些不敬,但他師傅······貌似沒什么朋友吧?
單志剛仿佛也從顏福瑞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什么,連忙開口說道:“沒錯,我二十多年前還曾經跟隨著我師傅來到過這里,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是嗎?這我倒沒有什么印象了,可能那時候還小吧!不過你這個人,我看起來倒是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見過。”
顏福瑞想了想,雖然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對方,但那莫名的熟悉感,還是讓他稍微放松了警惕。
“是吧?我師傅是······”
單志剛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身份,是一個出身于懸門,但已經不再修煉懸門技藝的懸門傳人。
以他的理解,要編出這么一個身份來,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甚至這個懸門身份的問題、以及他和丘山的關系,都是真實存在的。
當然,關系并不算特別好,頂多算是點頭之交吧!
不過身份問題很好,這個懸師早年遷移到了海外定居,多年沒有了消息。
他借用對方的身份行事,基本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憑借著對于顏福瑞的了解,兩人的交談也隨之越發愉快了起來,其中必然也談到了丘山的問題。
“想不到丘山懸師竟然已經仙逝,真是令人惋惜!”
單志剛感嘆了幾句,隨即自然而然地將話題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