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樓,因之前霍溪在此招人,聚賢樓特意對外閉門一天,如今,霍溪被林懷安帶走,聚賢樓內也恢復了寧靜。
一樓內多出幾人,相貌普通,執劍而立,守在門后,雖然外門已經關閉,但是他們依舊兢兢業業守在這里,只因為二樓有些大人物。
二樓還是之前那樣,甚至連地上那具尸體都沒有清理,只是靠大廳的護欄邊站立著三人。
一位白發劍客,衣著華麗,棱角分明,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凌厲。
一位背雙刀老奴,駝背,雖然彎著腰,可天生寬大的骨骼站在那里居然比那白發劍客還要高大幾分。
一位腰間掛劍老道,童顏鶴發,立在原地,瞇著眼,身上流露出一股清靜無為的氣息。
望著長街上滾滾人流,偶爾有馬車飛馳而過,白發劍客率先開口:“朝天宮的人真是霸道慣了。”
背刀老奴聽后扭頭看了眼地上那具尸體,甕聲道:“不過這次朝天宮那個執事算是遇到硬茬了,就是這個秦家的大爺以前在木陽縣不顯山不露水,這次出現,怕是個變數。”
掛劍老道接口道:“從下面人遞過來的情報上來分析,此人一直隱居在秦家,有些年月了,變數應該不大。”
白發劍客冷眼掃來:“顏甫大師,如今他帶走了霍溪,這已經是變數了。”
背刀老奴摸了摸凌亂的頭發,點點頭:“盤秀說得對,本來劫走霍溪的人應該是我們,此人是三大派中最貪生怕死的存在,加上心性貪婪,更容易掌控,如今被人劫走,我們的一些計劃算是被打斷了。”
顏甫大師笑了笑,看著背刀老奴,說道:“霍溪不過是順手而為,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有可無,無傷大雅,接下來我們真正的目標就要到來了,那時候,才是我們最該注意的。”
一陣微風從北面吹來,掀起了盤秀那齊肩白發,他目光陰冷,道:“章南禮動身了嗎?”
背刀老奴:“我們農家的弟子一直晝夜不停的盯著,目前章南禮已經離開京都壽城了,正在向江州趕來。”
盤秀聽后微微側頭望了老奴一眼:“那是楚國的京都,不是我們的京都。”
老奴齜牙一笑:“在座的哪個不是身背國仇家恨,一個稱呼罷了,你若是這般抵觸,以后在外面怕是要露出馬腳。”
盤秀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一旁的顏甫大師笑了笑,朝著窗外伸出手,一片落葉從空中落下,停留在他的掌心。
老道目光凝聚,輕聲道:“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那下一個……又會是誰來代替楚?”
……
秦家大院,秦畫一直靜靜立在院門邊,大戶人家的小姐,要么深閨中針織女紅,要么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她早些年也是這般,和普通大戶小姐沒有什么區別,不過在秦戰死后,秦天年幼難堪大任,她這個長姐,便開始接手了秦家的一切。
好在天資聰慧,從小耳目熏染下,管理秦家這上下百口人,也越發的熟絡,一切事務處理起來也是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