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林先生面部表情那么豐富多彩,嘴巴一會長大,鼻孔一收一縮,眼睛瞪大瞇起,舌頭伸出,汗水淚水混著鼻涕往下淌。
“他,他,他怎么了?”秦湘被驚到了,看著林先生古怪的樣子,弱弱問。
陳川說:“他中午可能要請我吃飯,挺激動的吧?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的,請你吃飯!請請請!我請!”青年連聲大叫。
售樓處里又出來幾個人,圍觀著這奇怪的一幕。
看到青年一邊哭嚎,一邊說請陳川吃飯,都感覺挺懵逼的,但都不敢問。
陳川松開手,問秦湘:“有濕巾嗎?”
“有。”秦湘拿出隨身的濕巾遞過去。
陳川抽出一張,擦了擦手,仔細擦完,準確的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陳川走到青年的車旁,拍拍車門子。
青年哭著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讓陳川進去。
青年自己也上了車,坐在主駕駛,頭趴在方向盤,嗚嗚嗚哭起來。
……
中午,陳川真就讓這小伙請了一頓飯,地點是陳川挑的,海湖七號飯店,這是一家人均消費在1400元的飯店。
陳川啃著8兩一只的長江蟹,這蟹可不便宜,光這一盤蟹,8只,就是2800元。
“吃了你的飯,咱倆的事就算兩清了。你叫什么啊?”陳川問,
陳川伸出油手,到林峰面前。
林峰錯愕,不知道這家伙又要干什么,但是看到對面的手,一陣哆嗦,頭皮發麻,又被被握手的恐懼支配了。
“干,干什么?”
“名片。”陳川道。
“哦。”林峰用另一只沒被攥腫的手,打開錢包,拿出一張名片,放到陳川手上。
“婚慶公司?自己的?”陳川問看了看名片。
“不是,是,是家里的公司。”林峰道。
陳川慢慢吃著菜,林峰坐立不安卻吃不下。
“在社會上行走,人脈還是蠻重要的。以后或許有找你幫忙的時候,你不會拒絕吧?”陳川道。
林峰撇嘴笑了笑:“不會……”他看上去比哭還難看,他很想說一句,吃了這頓飯,咱就當誰也沒認識誰,再也不見了最好。
陳川吃完飯,讓林峰把自己送到海玥庭小區,也就是和安蒂合租的地方。
在小區門口放下陳川,車子一溜煙跑遠了。
這個午后,陽光充沛。
陳川正往小區里走著,安蒂打來電話:“你不是要去商場買床上用品嗎?下午沒什么事,開車帶你去?”
“行,出來吧,我在小區門口的棋攤這。”陳川道。
沒一會兒,安蒂開車出來,陳川上了車,系好安全帶。
車子去往商場的路上。
“你中午在哪吃的飯?”安蒂問。
“有個朋友請的客。”
“對了,我有個朋友這兩天休息,要來小屋里住兩天。”安蒂說。
“哦,那我?給騰出房間?”陳川道。
“不是不是,就是跟你說一聲,她和我睡主臥就行。她前段時間飛歐洲,累得夠嗆,好容易休息兩天,就來找我了,你介意嗎?”安蒂問。
“空姐嗎?那當然不介意。”
安蒂又說:“她那人有些神經衰弱,晚上睡覺需要極靜,不然容易失眠。”
陳川想了想這句話,沒懂這話有什么畫外音,就只是隨口應了聲。